许是真身穿越的缘故,林清瑶疲惫不已,竟靠着石狮子的底座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在梦里,她坐在聚光灯下,演奏的曲子是《阳春白雪》,那是象征着冬去春来的曲子,将万物复苏的初春美景展现得淋漓尽致,常常让她感受到生机和希望。
就如同此时的她,渴望回到原来的世界,如若回不去,也希望寻得一线生机活下去。
她好似听到了艺术馆的小树林里夜莺之声,恍若方才在将军府的一切只是在一场梦,现在才是真实的世界,她威风凛凛,激情演奏。
可一声尖锐的女生炸在耳边扰乱了她的美梦:“你还不醒?”
接着是半边脸火辣辣的疼,谁抽了她一巴掌?
她不就借用一下门前的石狮子睡个觉,这样也不行?大将军府未免太小气。
林清瑶睁眼,一张拧着眉毛,脸圆乎乎的面孔映入眼帘,一个女人蹲在她跟前眼睛瞪得圆鼓鼓的。
扫视一圈,哪还有什么石狮子,而是在飘着浓香的木制墙壁地板的屋子里头,前方还坐着个摇着扇子的女子,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脸上还带着些稚嫩,就是那眼睛里头透着鄙夷和不满。
林清瑶再次疑惑,她又穿越了?这又是在哪?
还有完没完。
女子随手一甩扇子,提着裙摆起身,朝她走来。
长长的指甲搓在林清瑶脸上,一股刺痛袭来,林清瑶往后缩了缩身子。
女子小唇微张,声音却是尖尖细细的,“你是哪里来的?叫什么?你这衣物,又是哪里来的?”
林清瑶叹了口气,“衣服就路上捡的,我是孤儿,无父无母,居无定所,四处漂泊。”
她不想在说实话了,爱怎么滴怎么滴吧,反正说了也没人理解她,相信她。
女子拍了拍她的脸,指甲狠狠划过她下巴,“嗯,无父无母,难怪穿的如此不得体,昨夜潜入我夫君房中,一番讨好他,是想做妾?”
?
什么妾,什么夫君,林清瑶陷入深思,继而回过味来:敢情昨夜那将军是眼前这小妹妹的夫君?
所以她被那将军丢出家后,又被他夫人捡了回来?
这对夫妻,玩儿她呢。
“昨夜只是误会,我绝无此意。”
女子捏上她的下巴,一个使劲,林清瑶疼得倒抽一口气,这人看起来小小的,怎的力气如此之大。
“你想做我夫君的妾,求错人了,你应该来求我,而不是去求我夫君。”
林清瑶叹气:“我真没那个意思。”
谁要做那男人的妾了?这俩人,都喜欢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别人?
女子冷笑:“昨夜不是给我夫君奏乐了吗?现在,给本小姐,也凑一曲,要是听高兴了,赏你些银子,要是不高兴... ”女子阴狠地笑了起来。
林清瑶浑身汗毛竖起,头皮发麻,又来了又来了,一模一样的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什么锅配什么盖,都是怪物。
不对,她的琵琶呢?
昨晚落在那男人房间了?那是她母亲的遗物,她怎能丢了!
“说话。”女子狠狠推了她一把。
林清瑶欲起身,那圆脸的女人却一脚踢到她胸口,这一脚,踹得她五脏六腑仿佛错了位,又重重地倒了回去,头咚一声砸在地板上,眼前跟着昏了昏。
真暴力,她做什么说什么了,就动手动脚,比那将军还狠。
林清瑶凄凉道:“我没有乐器。”
女子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她,“没有乐器昨夜是如何奏的?”
林清瑶想了想说:“你夫君给的乐器。”
女子皱眉,稚嫩的脸上浮现不满:“你要什么乐器?”
“琵琶。”
女子朝那圆脸女人招了招手,命令道:“小翠,去乐馆取琵琶来,快去快回。”
那小翠走后,林清瑶才艰难起身。
重新打量起坐回带软垫玫瑰椅上的女子,她倒是悠哉,不慌不乱地整理着裙摆,脸上又恢复了笑容。
林清瑶不免忧愁,在这异世界,她无依无靠,眼前的女子许是误会了她与那将军之间的关系,才会如此待她。
可她又该如何处理呢?口说无凭,她确实在那将军屋中奏乐了。
林清瑶只希望,给女子演奏完,可以放过她。
她还得寻个机会找那将军要回琵琶。
女子打量了她一番,不满道:“站着干什么呢?跪着等,我这样的身份,你堂堂乐妓怎配与我平视?”
林清瑶不依,她这辈子只在清明节时候跪过先祖,连父母,她都未曾跪过。
女子见她不愿意,怒了,蹭地又站起来到她身旁,推了推林清瑶的肩膀,在腘窝处狠狠踢了一脚,然后摁着没稳住的她跪了下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及其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