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顷原本还在笑,下一秒就被陆只鱼震惊到了,“只鱼,你打这么多吃不完的。”
陆只鱼看着三菜一汤觉得刚刚好,但是看她眼神过于不解,还是解释到:“我一般早上不吃,中午胃口好,就吃的多。”
林顷将信将疑地点点头,“那你怎么还那么瘦?”
“我只是看起来瘦,实际体重很正常的。”
“你多重?”
“差不多90斤吧。”
“......”
林顷面容扭曲,不得不怀疑她对正常的体重是否有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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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城一中前几年大规模翻新了校区,现在只能依稀从高大粗壮的树木看出百年校史。柏城一中是老牌高考名校了,以其超高的一本升学率和拔尖的顶校录取人数而闻名市内外,不少家长都把孩子上柏城一中视作高考保底。至于陆只鱼为什么能进这所学校,说来可笑,还全凭和她妈结婚才一年却已经有个三岁弟弟的继父。
柏城一中毕业生傲人成绩的背后,是强大的师资和超强的学习压力。作为高三生的陆只鱼,每周都有大规模考试。从周六到周日早上,高三年级统一测试,下午学生放假,老师留在学校开始阅卷,周一早上就公布成绩与排名。这种高强度的运作模式下,学生们全部都埋头苦干,一个个变身努力的“烤鸭”。
这不,即将到来的周考让刚开学没两天的高三生弥漫着紧张的心情,人人自危,连课间十分钟都在埋头苦干。一个刚转来的漂亮女生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只是在茶余饭后、学习的间隙偶尔被谈起,大家都是浅浅的了解一下就归于平静。在分数为王的柏城一中,颜值排不上号。
这是陆只鱼转来的第五天了,进了班群,认识了班里大多数同学,知道那个男生叫温津渡,和林顷偶尔交流两句之外,简直和其他人毫无进展,一整个游离在班级之外。她倒是不介意,甚至很享受,这种和任何人都没什么联结的感觉让她沉醉,像是提前拿到了梦寐以求的糖果。至于成绩,至于理想,至于未来,陆只鱼的心里有把和别人完全不同的尺子。她在意的只有时间。她无数次地告诉自己,只有一年了。她有时候深夜想到这都会心脏怦怦跳,那种兴奋让她夜不能寐,恨不得立刻高考。自然也不会在意什么考试,什么成绩,什么压力。
只不过她这种散漫的态度,很快引起了各科老师的不满,导火索发生在第一次周考的前一天。
周五下午第一节课,秋日的太阳把人照的暖烘烘的,陆只鱼自觉中午吃的有点多了,听着物理老师激情四射、跌宕起伏的声音居然依旧昏昏欲睡。终于,在物理老师第二遍讲那道简单的电磁感应题目的时候,陆只鱼彻底地睡了过去。
温津渡坐在后排,这节课刚开始他就发现前面有颗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没过多久就彻底倒下去再也没抬起来过。同学没拉窗帘,金黄的日光洒在她蓬松的头发上,随着空气中的浮尘跃动,像煽动翅膀的蝴蝶。穿一件白色的短款毛衣,在太阳底下已经变成米黄色,整个人瘦瘦小小的,在安静的教室里独自造梦。
这样静谧的时光没过多久,温津渡看见物理老师快步走到陆只鱼的身边,她同桌林顷不停地用手肘撞她,可是她还没反应过来,物理老师已经把手里的课本卷成筒,用力地敲她的桌面。
陆只鱼从睡梦中猛然惊醒,抬头就看见物理老师阴沉的脸,连忙开口准备道歉:“老师.......”
“是个女生还不好好听课?”物理老师撂下这句话就径直回到讲台上继续讲课了。
温津渡听了这话眉头一皱,但是前面的陆只鱼倒是毫无反应,抬起头拿起了笔继续听课了。温津渡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一点侧脸,没见她有什么异样。温津渡微微摇了摇头,这姑娘心挺大啊。
一个下午转眼过去,最后一节课结束其他同学留在教室打扫卫生、布置考场,陆只鱼被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
等到晚上六点半,整个高三年级的教室都打扫完了,考场也布置好了,陆只鱼还没回来。于凡看温津渡还没走,喊他一起回家。温津渡看了看前面那个还没收拾的桌子:“今天轮到我锁门,你先走吧,我等等她。”
“你说老张也真是的,不就是睡一个觉嘛,至于训那么久吗?这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温津渡:“可能因为是新同学?”
“好吧,那你等吧,我先走了。”
温津渡又等了一会,她还没回来,便走到她位置上帮她收拾东西。温津渡不是故意要看她的隐私,只是这姑娘课本、作业都是敞开的,随意一瞥就发现,作业字迹倒也算工整,但是每题都寥寥几个字,也是和题目没什么相关的,课本更是一点笔记都没有,简直和新的没区别。
陆只鱼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温津渡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手里拎着她的书包,教室的门已经锁了,天也黑透了,只剩走廊的灯还微弱地发着光。
她自如地走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