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抚摸了一下青儿的额头,安慰道:“没事的……”
亓元礼看到了这一幕,有些无语,但又有几分无奈,沉思片刻后,把脸撇向了别处。
然而,就在这不经意间,发现了前方不远处的灰土地上,有两条浅浅的车辙印。
于是,同孟子正隔音传话道:“有车辙的痕迹!”
这时,孟子渊依旧在安抚青儿:“兴许是小动物不小心受伤,留下的……”
“可是……这么多血,哪个小动物能流这么多血?”青儿是失忆,不是失智,没有那么好忽悠。
就凭那块青石几个凹陷之处所遗留下的血量,就足以要一个成年人半条命了。
孟子渊不禁有了几分尴尬,不由自主地抿了一下嘴唇。
孟子禹看到了,孟子渊此刻的为难,立马意识到了“一展拳脚、发光发热”的机会到了,于是,清了清嗓子,放松心神的对青儿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一带流行后半夜里杀猪,你再看看这个高度,是不是刚好是能把猪放上去,方便宰杀……”说着说着,两只手还一边比划着高度。
讲得跟真的一样。
青儿似懂非懂、似信非信的看了孟子禹一眼,似乎有所明了的应了一声:“哦……”
反正也没有人真正知道青儿究竟在害怕什么!
“往前走,应该会有人家!”亓元礼一脸冷漠,麻木的说道。
孟子渊听到这话,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味,别人深意的看了亓元礼一眼。
恐怕这个“人家”,不会是普通的人家吧!
之后,几人采取了防御队形,保护着青儿和孟子禹,穿过了这十里梨花林。
然而,一出十里梨林,视野就豁然开阔。
只见前方,道路两旁,芳草萋萋。
零星几朵娇嫩欲滴的白色杜鹃花,夹在草丛间,画龙点睛。
不远处,还有一座四合院式的土墙建筑。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被这座建筑吸引过去了。
几人遂走了过去。
然而,刚一走到这座建筑的大门口,几人就看到,一个肩宽体厚、看似严肃却又带着几分对世事沧桑淡然处之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院子里距离大门口较近的位置。
此时,这名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淡然从容的打量了众人一眼,一副“举世皆浊我独清”的姿态,淡定悠悠的从身旁菜篮子里面,拿出了一杆烟袋锅,点燃了。
“外乡来的吧?”中年男人的声音浑厚且洪亮,眼里带着三分对事物的不屑一顾,对众人说道。
“是,还请前辈指教!”孟子渊朝对方浅揖了一礼,态度恭谦的回道。
亓元礼和孟子正见状,也跟着抱拳一礼。
“这里,就你一个人吗?”孟子禹探头探脑的朝里面张望了一下,见里面冷冷清清、阴阴森森、毫无生气,有些好奇和疑心,顺口问了一句。
“就我一个人,剩下的全是‘鬼’!”中年男人目思极远,表情麻木,像是不知道在和谁对话一样,说道。
孟子渊等人不禁一愣。
中年男人这才又补言了一句:“这里是义庄!”
孟子渊等人顿时恍然大悟。
“哦……我记得义庄一般不止一个看守人吧?”孟子禹对义庄并不是很了解,只是依稀记得,义庄通常都有两人以上值守。
“原本是三个,现在,他们俩都躺在里面了!”中年男子仿佛事不关己一样,说道。
“躺着呢?”孟子禹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这话具体是什么意思。
是在里面睡着呢?还是……
但,孟子渊好像听懂了。
于是,朝中年男子抱拳一礼,问道:“前辈,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中年男子扫观了孟子渊一眼,见这个后生,脾性好又谦和有礼,想了想后,装着无意,特意提醒了一句:“在这个地方,到了夜里,最好一个人躲起来,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要管,不要出来!”
“为什么?”孟子禹忍不住问道。
“活着!活着你们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中年男子目光深远,意有所指的说道。
孟子渊和孟子正顿时面面相觑。
“可否劳烦前辈,告知实情……”孟子渊一脸诚恳的揖礼言道。
“此事,说来话长……”说到这里,中年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长吁了一气,目光深邃的望着院外遥远的地方,思索了片刻。
又过了好一会儿后,才看着孟子渊,继续说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说是天谴,谁知是不是人祸!”
“啊?这话什么意思?”孟子禹听到这话,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整个人都在云里雾里当中。
孟子渊虽然听出了一二,但也无法从这只言片语中猜到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