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世界太有趣了,我不自觉想了解更多,聊什么做什么在哪里都开心,想一直这样下去。除了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你很惊讶,后来没有追问过,你是相信我的,不是吗?”
“所以我是白痴吗?全世界只有我才相信你的鬼话。”
“没有。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三元手指了指旁边的车站,“我是有两个身份,你遇见我的时候在这里吧,就是我,你我带回家。另外一个身份就是现在这样的我,我也很困惑两个身份之间的转换怎么发生,给我时间我一定能弄明白。另外我感觉你对猫的那个我超级温柔,虽然在别人眼里是透明的,”他说着说着死性不改,眼里泛起一丝骄傲的神气,“反过来,现在这样的我得到所有别人的关注和喜欢好像很容易。”
“你炫耀完了吗?”
见伊君有后撤的举动,他急得身体前倾但没走上前,“我是想说,世界上每个个体多多少少都不一样,其中有些个体按照某个标准更异类,也许还有什么更神奇的存在,只是现在还没发现,如果换一个标准彼此又有很多相似之处,这样的世界才不无聊。你知道吗?每次发现你跟我很像的时候,那种自在又亲近的感觉我常常有。”他情不自禁的闭眼微笑,“每次发现你跟我如此不同,是最吸引我的时候,想再走近一点、想换我也试试。伊君你呢?也有这样的感觉吗?”他睁开眼睛望着她,用眼睛诠释‘引人入胜’四个字。
雪下得越来越急,能见度很低,伊君快要看不清他的脸。我什么?也会被他吸引吗?那又怎么样。她混乱而倔强的摇头,“我只是个普通人,过着普通的日子。就算你说的我都相信,就算我也好奇过,现在我只想回到原来普通的生活。”
“你的生活里可以有我吗?普通也好,独一无二也好,我想陪在你身边,一直在,永远在,就像之前的每一天。”
“永远?真好笑。”伊君狠狠咬了嘴唇挤出个笑容,“你们这个物种,能活多少年?永远是多远?”
“不知道。”三元也陪笑了一下,眼睛里的雪雾融化成水,“不知道活多久,不知道会不会变样子,我只知道我喜欢陪着你,喜欢看你开心的样子……”
这次伊君听得足够清楚,表白是认真的,亲吻是认真的,不可能当作开玩笑。“谢谢你的喜欢。”她打断他,低头对着雪地落下冰冷的话,“从现在起不要跟着我,不要再联系。对不起。”说完生硬的退后栽进车里。
“可是我们还有事没做完。等会天亮后看晴天的雪景,明年去塔尖看游乐场的烟花。还有更多观看量的直播,一起挣更多的钱,一起开车去更远的地方。”三元扑向前挡风玻璃,双手撑在车前盖,“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伊君?第一次遇见你就在这里。可不可以当回到过去,回到我们相遇的那一天重新开始?”
“我也想回到过去的那一天呢。”伊君说完关上车门,隔绝了外面声音,雨刮器扫着玻璃上的雪,三元眼里的期待一下有光亮一下模糊。
她提倒档踩下加速踏板,车子突然退后几十米刹车停住,三元踉跄险些跌倒,站在原地。她闭眼再睁开让自己盯住前面目标,换前进档踩下加速踏板,三元依然原地不动面对车来的方向。那天他站在路中间望着骑车迎面而来的女孩,长腿岔开停住了单车,大风吹起她的长围巾。那天她视线中冒出一只猫,歪着脑袋出神的看着她,她伸出手猫就一步一步走近,走进她生活。还是歪着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此时却只有痛。车子冲过去,将要碰撞的刹那向右略微一拐,从三元身边擦过,继续向前。伊君攥紧方向盘踩住加速踏板,整条路只有雪没有人,允许她超速逃离现场,后视镜里三元转过身面对车离去的方向,看不清他的表情。
车子最后回到小区停在停车场的充电桩,没电了,伊君也是,耗尽能量。她趴在方向盘上,不想回家不想思考。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恢复了些许意识,手机电量不足提示滴了一声,下意识掏出来充电,瞥到屏幕上时间凌晨一点钟。
已经是新的一天了,有些事迟早要面对,她滑开手机,未接来电和消息通知挨个点开。未接来电宇珊一个,蒋天齐两个,Rachel有一个,看来惊动总监了,还有一个是老妈。再来看微信,她先看蒋天奇的消息。第一条:我把直播中断了。第二条是语音:直播的事回我电话或者语音我。”最新一条:先不用回我了,星期一我们谈一下?见面说比较好。下午一点来公司可以吗?” “好的,星期一见。今天的事不好意思。”她回复完心里一阵悲凉,违约赔款是肯定的,还要面对这么正式的宣判。
往下看,今天微信上打招呼的消息真不少,有熟人也有不常联系的。“在吗?”“Hi亲爱的”。伊君对着手机上的吃瓜朋友们哽咽自语:“我不在,拜拜。”
宇珊从直播后半段开始发来好几条消息,中文写不快,所以主要是语音和表情。先是激动的观众视角汇报战况,提前撒花祝贺;接着发来一张直播截图,Yen深情看穿屏幕;再后来惊叫“Oh 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