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夫人只传了您。”
怕是要遭。
孟华姝边疾走,边吩咐道:“我一人去就好,你去将韶芸也叫出来吧。”
芦雪应喏。
孟华姝一路赶去了桂香院,缓匀了气,才踏入院门,没走几步,就见舅母将一位衣着淡雅的雍容妇人送出。
妇人神态自若,不似傲慢之人,更无怒色。
反倒舅母面上几乎挂不住笑,见她来才暗暗松了口气:“华姝,快来见过侯夫人。”
孟华姝走近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见过侯夫人。”
“不必多礼。”侯夫人携了华姝的手将她扶起,顺势褪下玉镯,滑到她腕上,笑道,“见面之礼,莫要推辞。”
玉镯温润,似乎还带着侯夫人腕上的暖意和淡香。
孟华姝谢了一谢。
侯夫人不着声色地打量华姝一番,道:“天色不早,我与你舅母闲聊半晌,也该回了。改日待你去了侯府,咱们再叙吧。”
改日去侯府?这是客套还是邀约?
孟华姝只觉玉镯开始烫手:“是。”
随舅母将侯夫人送出府后,舅母一转身,看着孟华姝呼出一口气,面露忧色,叹道:“侯夫人是来退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