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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树(2 / 3)

‘华姝’呢?

女子盈盈若水的眼眸向他一瞪,似是极为不满。

陶文乐收回视线,作揖道:“常小娘子妆安,陶某失礼了。”

孟华姝头一次正面见陶文乐,确是个温文尔雅的才子,进退有度。

不过俊是俊,可也没见有什么特别之处,韶芸到底看上他哪儿了?

想到此,华姝的目光不由从正厅后的花梨彩雕屏风处瞥过。

常韶芸就隐在屏风后坐听。

舅舅原本想亲自解释,以示诚心歉意。

华姝提议,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由韶芸出面坦明真相,二人间情意正浓,不至于闹太僵。

然韶芸迟疑后,竟回绝了。她不敢面对,孟华姝却不怕。

华姝不是个拐弯抹角的性子,当即回礼直言:“郎君久等。只是我姓孟,名华姝,你口中的常伯父,乃是我的舅舅。郎君误会了。”

陶文乐一怔,笑道:“小娘子戏言。陶某同孟小娘子是见过面的。”

“郎君坐。”孟华姝在其对面坐下,缓声问,“我何苦与郎君玩笑。郎君仅凭玉佩识人,就没想过或许会认错吗?”

陶文乐惊得手一抖,差点拿不稳茶盏,怀疑地看向郑重其辞的华姝:“你若是孟小娘子,那执玉佩的是谁?她如何能得玉佩,又为何骗我?”

他一味怀疑,孟华姝早已心烦,又不能在此刻将韶芸叫出来,索性以玉佩为始端,详述了一遍经过。

“至于郎君是如何与舍妹相遇相知的,我亦不明。芸儿稚气未脱,率性以至酿成如此大错,还望郎君见谅,莫要与她……”

备好的说辞还没说完,陶文乐猛不丁站起身,大步行至门前。

华姝剩下的半句话噎在喉间,也惊疑地随之站起:“郎君要去哪儿?”

陶文乐回过身作了个揖:“是陶某认错了人,与常小娘子无干。该尽快与常伯父说清,解除了你我之间的婚约才是。”

孟华姝见他维护韶芸,焦急不似作假,心定了定,道:“郎君莫慌,再坐片刻,舅舅稍后即来。”

陶文乐踌躇着坐回原位,镇静几分后,终于记起无辜的华姝。

他告罪道:“陶某鲁莽从事,让小娘子无故受屈了。”

孟华姝倒有些好笑,原该是她们赔罪,怎么说着说着成了他致歉呢?只要陶家不多怪罪即可。

“才交换庚帖罢了,与我名誉无碍。郎君不必自咎。只是郡主那边该如何交代呢?”

陶文乐道:“家父逝世多年,家母长斋礼佛,无心俗务,婚事亦由陶某作主。”

“说来惭愧,你我婚约乃是父辈当年酒后戏言,做不得数。只因陶某对令妹一见钟情,此番不过是拿来做个托词,不料却惹得小娘子深忧,实在是陶某之过。”

何止是她深忧,常家上下皆因他这一句托词彻底乱了套。

她亦膈应了整夜,唯恐婚约不能解除,她日后不得不与韶芸的意中人成亲。

幸好幸好。

孟华姝放下一半的心,饮了口茶,试问:“郎君解除婚约后,有何打算?”

陶文乐回:“自是求娶常小娘子,如此方不算委屈了她。”

要娶韶芸可不是件易事。

孟华姝抬眸看他:“郎君是个重情之人。可惜舍妹两年前便已许了武平侯嫡子的亲事,京都内尽人皆知。此时悔婚,怕是不妥啊。”

是不妥,而非不能。

如若陶文乐愿勉力相助,或可如愿得以成全。

按计划,华姝该让陶文乐知难而退,如此既保全常府,又能使韶芸对其死心,将一切拨回正轨。

然而话到嘴边,孟华姝却心软了,模棱两可地暗示他,常家不足以应对侯府。

也不知他能否听懂,又情不情愿。

陶文乐面色一凛:“武平侯府?”

孟华姝正要应答,芦雪却忽然走了进来。

怎么这时候来了?

罢了,自己说得够多了。他若有心,毋庸赘述。

芦雪急道:“小娘子,夫人让您即刻去一趟桂香院。”

这丫头装得挺像。

孟华姝起身告辞:“郎君稍候,舅舅那边估计也快忙完了。”

陶文乐似乎还有话说,见状只好揖别。

匆匆出了前院,孟华姝才慢下脚步。

谁知她才舒了一口气,心就又被迫提了上来。

只听芦雪说:“奴婢所说并非是幌子,夫人唤您前去是因侯夫人屈尊亲来了。”

“什么?”

侯夫人前来常府算是破天荒头一回。

昨日才出了韶芸的事,今日侯夫人便来,不免让人多想。

孟华姝神情越发凝重:“韶芸呢?可有让她前去?”

芦雪担忧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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