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书房,等她坐定,就迫不及待地汇报起这几日的情况:
“跟你说谢耘大年三十晚上回京了,现在就在司农寺的官舍住着呢,他一来我就把他给得罪了,这两日他可劲儿地逮着我干活……我好不容易才逃回来的。”
付景嫣听她手舞足蹈地讲述完,也忍不住笑了:
“这谢耘,世家大族的公子,年少聪慧,但恃才傲物,当年偏不应别人的举荐,硬是要参加科举,被沈池狠狠挫了傲气,于是隐居于山中,寄情山水去了,后来谢家在朝中式微,是太后派人去把他从山中请出来的。”
“那他……成家了吗?”若是有家室,那就不会一直住在官舍里了吧。
“此人一心向道,特立独行,如今已二十有六,仍不肯成家,太后比他还急,所以此番将他调回京城,估计也是想在京中挑一门当户对的女子为他赐婚。”
宋祺点点头,期望太后赶紧给他安排一下,希望他早日告别光棍,老婆孩子热炕头,省得天天守在衙门里。
“那他在工作上……就是他平日里,管得多吗,对手下要求严格吗?”宋祺最怕什么都管,还要求高的上司了。
“他在扬州这些年,还是有些功绩的,平乱除暴,兴修水利,鼓励农商,民生安定富足,确实比他的几位族叔做得要好。”
这一点,付景嫣还是很认可他的,谢耘当时不愿回京,是因为他与沈池不对付,直言不讳地在太后面前说过,不愿与沈池同朝,这两人为何有如此深的芥蒂,她也不清楚,按理说谢耘应该不是小肚鸡肠之辈,但是他对沈池简直可以用痛恨来形容,若只是因为科举被压了一头,应该也不至于如此。
“哦,听起来倒还算是个实干有贤能的,那好吧,我乖乖听他安排就是了。”既然郡主都觉得这人还不错,那应该是能相处的,反正品行肯定没问题吧。
哦,对了,原书中的谢耘最后怎样了?
宋祺费力的想了想——
唉,完全没印象了,都怪她当时跳着看的,许多配角和细节都记不清了。
在庄子上,没人敢搅她清梦,可是被折腾了两日,宋祺一大早准时就醒了,再也睡不着。
她揉揉凌乱的头发,忍不住哀叹自己是劳碌命。
不过比她劳碌的大有人在,这两日她连郡主的影子都没见到,想必她定是宵衣旰食,忙于处理各种事务吧。
“三娘子您醒啦!”秋实见她开了房门,就端着热水进来。
“郡主呢?今日又出去了吗?”宋祺觉得自己有点像独守空闺的怨妇,每天一睁眼,就再打听郡主的行程。
“郡主吩咐了,今日带您到林子里骑马打兔子去呢。”
宋祺胡乱洗了一把脸,兴奋地换上骑装,来到马厩。
付景嫣手里牵着她的银色骏马,吩咐马夫牵过一匹枣红色的马:“这马儿性子温和,你是第一次骑马,试一试,若勉强,那我让人牵着你走。”
宋祺笨手笨脚地爬上马背,僵着身子,根本控制不了马儿,只好任由马夫牵着走。
一直沿着山道,来到了一个地势比较平坦的山坳里,宋祺稍微掌握了一些技巧,才敢独自驱马慢慢跑起来。
付景嫣熟练地骑着马跟在她左右,提点着她如何持缰蹬马、控制速度。
“郡主,你去打猎吧,我这技术肯定去不了,就在这儿练习。”
付景嫣点点头,留下一些侍卫,挽着弓箭,催马跃进了林中。
宋祺望着那英姿飒爽的背影,又崇拜又羡慕,也想疾驰潇洒一回,没想到轻轻挥鞭,马儿却箭一样地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