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弋心底就会发怵,她害怕郡主会吃亏,不过她又想,沈池虽然可怕,但是对上郡主,两人不分伯仲,交手数次均各有输赢。
既然是郡主决定的,那她应该有自己的考量,她不再过多追问。
“那燕北呢?”还有燕北的兵权,现在也被沈池把控着,虽然他不在朝野,但是他手里的权利,似乎没人能撬动分毫,他就是如此可怕的人物。
“渤海的珠贝,迟早也会拿到手的。”
付景嫣怡然浅笑,眼神坚定而明亮。
若弋突然觉得郡主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她周身似乎有灼目光芒,挣脱桎梏的黑暗,四射而出。
“郡主……”若弋声音微颤,手指发麻,心中如鼓擂。
月亮不想做拥抱黑暗的月亮了,她想做驱散黑暗的太阳。
“废物!”付庭禹一脚踹翻跪着的大理寺卿丁牧。
暴怒到:“沈池跑了一天,你们才发觉,孤看是你们勾结余党,故意将他放走的吧!”
丁牧捂着胸口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赶忙跪好,不敢再出声。
付庭禹还不解气,顺手抄起手边的茶盏就砸了过去,砸得丁牧头破血流。
“殿下息怒,当务之急,是要肃清沈池安插在我们内部的钉子。”
东宫詹事崔简之,捋着山羊胡子,眯着小眼睛,目光锐利地扫寻了一圈,继续劝道:“沈池此人诡诈多狡,丁大人想必也是防不胜防。”
付庭禹在朝堂上一直经营着文雅宽厚的储君形象,但他本人是阴晴不定,易怒易躁的脾气,崔简之经常劝诫于他。
发泄了一顿脾气,又听了崔简之的劝说,付庭禹这才又恢复了几分理智:“孤是担心沈池这逆贼逃脱后,纠结旧部,又做出危害朝廷百姓之事,所以一时怒急,丁大人,孤知你一向尽忠职守,只是那沈贼多年把持朝政,暗地里营织了许多势力,安插了不少暗桩,你也是糟了他的算计。”
“太子殿下明鉴!”丁牧心想,沈池原本在景安郡主那儿,被关得牢牢的,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您偏要将他提进大理寺,按律该安排进三品舍,好吃好喝地关起来,您执意要将他关进牢舍,大理寺的牢舍又没有刑部大牢看守严密,烫手的山芋丢过来,也不看大理寺接不接得住。
付庭禹也考虑过刑部,但是沈池以前任过刑部侍郎,他总疑心刑部里有沈池安插的人。
将人关进大理寺,是因为大理寺卿丁牧和沈池有旧怨,以前沈池在刑部时,两人就不对付,而且他也派了自己的亲卫去看守沈池,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还能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脱。
“殿下当初,就不该将沈池从郡主手里要来的”,崔简之摇摇头,若是沈池是在付景嫣那里逃走的,那现在这罪责也可以按到她头上,现在看来,付景嫣完全脱得干净。
付庭禹阴沉着脸,不满崔简之的说教:“先生,这是要责怪孤吗?孤当初也是担心沈池和付景嫣勾结,想要快速解决沈池这厮啊。”
“殿下息怒,”崔简之也知道付庭禹的性格,此人自大鲁莽,多疑又易怒,但是这样的人,也比较容易被左右,所以他安于东宫一隅,就是为了扶持坐上之人登基,然后成为帝王身边举足轻重的谋臣,掌控至高无上的权利。
“当下,有了沈池这个变数,局势会变得愈发复杂,但是殿下放心,权利是相互制衡的,还有景安郡主,她和沈池可谓是势不两立的,殿下用好这枚棋子,足以对付沈池。”
付景嫣好几次差点死在沈池设的局中,可是却能在沈池失势后,忍住仇恨没有即刻处置他,而是计划着先从他嘴里套出矿脉等情报,可见其心胸和智谋,确实非等闲之辈。
“难道就放任沈池这厮窜逃不管了?”付庭禹咽不下这口气。
“现下只要他不搅乱局势,殿下可以暂时置之不理。”沈池逃走了,抓到他几乎是不可能了,戒备森严的大理寺他都能全须全尾地出去,那还有哪里能困住他呢?
“殿下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好景安郡主。”
听说太子在朝堂上与宋太傅一唱一和,指责付景嫣,还罚了她禁足。
虽然付景嫣是太后一派的,但是双方从来没有什么大的利益冲突,而且付庭禹能在和废太子的斗争中取胜,受封太子之位,太后和付景嫣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崔简之一直主张不要和太后那边交恶。
但是有个淑妃在其中挑拨,太子似乎越发急躁地想脱离太后的控制,崔简之多次告诫,现在时机还不到,只可韬光养晦,徐徐图之。
景安郡主对太子殿下,可以说是尽心尽责了,多少棘手的活,都是经由她的手一件件解决的,她已经拥有无上高贵的地位了,仍然这样任劳任怨。
崔简之认为,郡主是因为钟情于太子,只想获得心上人的认可和看重罢了。
可是再看太子,还没有和太子妃大婚,就已经有一位良娣,无数侍妾。
有时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