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皇后对于她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高权在位所有人都在告诫她要心狠,封住自己的内心便会无懈可击。
可容皇后却让她体会到了柔软,淡然!
四年前梦魇时,沈棠便住在清御殿。
有容皇后的陪伴也改变了她许多,放下了戒备之心。
是她的温柔让沈棠原本残破不堪的心,又重新搭上了桥梁。
“现如今朝廷中有二心之臣,当年魏国公的事让许多大臣有了戒备心!”
“时间长了便有很多人想靠与恒渊王!这大将军的名号眼看着压过皇上想必未来也会走向魏国公的老路,加上敌国也有心起战。”
容皇后思虑苦恼,她不忍心看着向景恒因这莫须有惹上杀身之祸。
沈棠杏眸微眨,一张明艳的小脸多了丝别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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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园·
向景恒闲庭信步地走在石子路上,脑子里回想晴风阁东家的话,不知不觉走进了梨园。
梨园满是香气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清风徐徐带动着娇弱的花苞,层层叠叠的云,阳光透过树影悄悄落下来。
花瓣随着风打着旋飘落在木屋前的小池里,泛起一点涟漪。
这里一般没人进,此地倒也成了深宫中最清净的地方。
“你怎么在这?”
语气隐隐泛着凉,那双漆黑的眸子看得人背脊一凉。
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淡绿灰色衣衫的男人,背对着向景恒站在梨园中,手里还拿着一把白玉质的萧。
那人回头:“这里最是清净,多年不见你倒是有兴致参加我母妃的生辰宴!”
“这么久不见,眼神还是这般冷”每每向景恒看他时,都像回到小时候被他举起来打屁股的场景。
向景恒上前几步:“怎么多年不见皇叔都不叫了?”
此人便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子,也是南朝国的太子,祥启。
少年鲜衣怒马,眼里没有一丝多余的杂质,更没有算计,清澈见底。
向来与向景恒交好,自然是少了些叔侄间的礼数。
祥启缉礼道:“侄儿见过皇叔,不知可还满意这礼?”
身为储君,注重的礼节自然是多的。
今日只是少有的打趣罢了!
向景恒最是讨厌礼节这东西,不过是个噱头罢了,人生而平等。
前些年祥启被皇上派去军营,他可硬是将礼节印在脑子里的祥启改掉了这些“臭毛病”。
可时日不长便被召回去了,这礼节倒是又回来了。
得,练废了!
向景恒挥手啧了一声:“还是别拜了,太子殿下!”
皮笑肉不笑的,看得瘆人。
不过,眼中的阴冷倒是消散了不少。
祥启靠了靠向景恒:“皇叔这不是和我生分了?都叫上太子殿下了!”
看着他耍宝的样子,向景恒心里却是开心的。
这个侄儿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他不希望祥启被宫中的中规中矩约束了他,在这皇子们争权夺势的环境下还是能保持初心便是好的。
“皇兄突然召见我回来不知所谓何事,但时候只能随机应变了!如今捷报在手倒是不能有何大的动作”
“无论到何时你只需记得皇叔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无论将来你是否继承大典!若是皇叔有一日被陷害你便将自己摘干净明白吗?”
向景恒无所谓别人的诬陷,他一心为民,效忠于圣上!
自从接手了图南,便也料到他日之况。
如今祥启刚继承储君,稳脚跟万不能有一点差池!
局势未知若是有一日皇兄不再信任自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祥启!
祥启眉宇间不动声色地皱了皱,长身玉立似有一副帝王之相的模样。
“皇叔一心为民,又怎会被陷害!就算是这样我也一定护皇叔周全。”
即便他将父皇所做的了如指掌,可始终觉得会念及兄弟之情。
向景恒垂下狭长的眼,眸底变得暗沉一字一句。
“皇叔只希望南朝在你的手上能延续下去,也不枉费我们舍命护下的江山,不枉费将士们的心愿!这便是对皇叔最好的庇护了。”
这个位子他从前不感兴趣,日后更加不会,可那些驻守在边关的战士们誓死守护的南朝断然不能就这么毁了。
一字一句轻轻飘飘地传至他的耳朵,却像是刀剑刻心一般。
这一刻他甚至能看出皇叔眼中那不明的情绪,可却多一丝暗奈。
祥启低下头怅然道:“皇叔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
向景恒笑道:“走吧!宴会快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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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
灿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