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在沉寂里,等来了一场雨,春雨淅淅沥沥,带来了春日的温暖。
京城内沉浸在一片安宁祥和中,却无人看见平静的表面下掩藏的是暗流涌动。
大理寺
“砰”一盆水毫不客气的泼到了被绑着的人身上。
那男子不耐烦的睁开眼,“谁呀?”
目光却在看见一排一排整齐的刑具时,瞳孔骤然一缩。
幽暗的烛火下,少女白皙如玉的脸庞上,轮廓柔和。
她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萧公子,又见面了。”
“沈大人,这是何意?”
萧焰想起上次挨得二十大板,屁股此时还隐隐作痛,他在府上歇了半个月才好,此刻见到罪魁祸首,自然瘆得慌。
“没什么意思,只是本官今日收到了一封诉状书,告发你强抢民女,那女子兄长不同意,你竟然狠心将其杀害。所以本官唤你来问些话。”
她手里把玩着那封诉状书,姿态慵懒。
萧焰心头猛地跳了跳。
可是此时,他决不能表现的慌乱。
“沈大人可有证据?没有证据便要抓人,我定是不服的。”
萧焰自认为自己早已经把那人处理干净了,此时自然有恃无恐。
“呵,证据!自然是有的。”
她慵懒的挥了挥手。
身后一位身着素静衣衫的女子走了进来。
萧焰此刻双眸瞪大。
“婉娘,你怎么在这儿?”
被唤作“婉娘”的女子,此刻缓缓上前。
“萧少爷,没想到吧,写诉状的人正是我。”
“当初,你为了一己之私,逼我做你的外室,兄长不从,你便找人打死了我的兄长。这一年来,我忍辱负重,为的就是将你这恶人,绳之以法。”
说完话,婉娘似是想起过去一年里的屈辱,眼泪潸然落下。
沈辞见状,从绯色官袍里拿出一条素色的绢帕。
“一个人渣,不值得姑娘伤心。”
婉娘感激的接过帕子。
“这位就是此案的人证。至于物证……”
沈辞幽幽说着,嗓音如同匆匆流淌着的泉水。
“我命人已经找到了当初害死婉娘兄长的人,他已经指认了你,你还有何辩解?”
沈辞声音冷厉,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萧焰此刻还处在震惊里,没有回过神来,嘴里喃喃道:“不可能的,父亲当初已经帮我料理了那人,你不可能会找到他。”
“哦,听你的话,看来萧丞相也参与此中了?”
沈辞眼神露出一丝惊讶。
萧焰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出了什么话,连忙反驳。
“没有。”
“本官做事讲的是证据,可不是仅凭你的一面之词。”
沈辞掀起衣袍,没再看萧焰一眼,信步走了出去。
走到前堂,她神色却有几分凝重。
身后的婉娘心思敏锐,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异样,试探性的问道:“大人莫非是对此事没有把握?”
沈辞蹙了蹙眉,坦诚的说道:“不瞒姑娘,其实我并未找到杀害你兄长的那人。想必,是被他们已经处理了。”
“此事是我兵行险招了,况且,只要萧相在朝中一日,那么萧焰就不会有事。”
婉娘心道:终究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她握住沈辞的衣袖,有些为难的问:“大人可有办法?”
沈辞眉眼温柔,在她耳侧说出了一句话。
……
虽然京城已经入春,可是春意初露,大理寺的监牢里很是寒冷。
萧焰在牢里大喊大叫。
“喂,小爷我冷,有人若给我送了衾被,小爷出去,重重有赏。”
良久后,一位狱卒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少爷,相爷怕您饿着了,这是我一点小小心意。”
萧焰闻言,又看见食盒里的精致饭菜,自然放下了心底的戒备。
饱餐过后,他懒洋洋的对他道:“对了,父亲居然能派你来,那自然是有办法把我搞出去,你让父亲快些。”
狱卒一脸为难。
“少爷的话,小的一定带到,只是,那沈辞油盐不进,怕是要费些功夫。”
“怕什么!小爷我才不怕她呢,父亲连江南堤坝十万两的修河款就能握在手里,不被人发现,更何况,我只是区区杀了一个人罢了。”
那狱卒眼眸一亮,一脸崇拜的望着他。
“想不到相爷和少爷如此威武。”
人在受人吹捧时,总是容易膨胀,任何人都不例外。
萧焰继续道:“放心吧,等本少爷出去,去我们钱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