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
没好气的捏过茶盏,吴氏几乎都未将那茶水进口,便飞快使唤夫妻俩人走了。
“果真都是小妾养的玩意儿……尽使些邪门法子……”
临去前,谢清棠还听到了这番话。
她倒是没多大反应,是早就做好了婆母寻常找麻烦的准备。可余光瞥见苏年笙的脸,却只觉得僵硬的可怕,眼神漆黑,不知在想什么。
“夫君,我没事。”
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谢清棠自然知道身为一个贤惠的娘子该做出何种反应。
苏年笙怜惜的抚摸着她通红的额头,眸光幽幽,喃喃道:“待来日我青云直上时,定会为你寻回今日之辱的。”
谢清棠愣了愣,不知如何作答。
不知怎的,看她夫君这般模样,竟不像是浅薄的怨恨……
谢清棠觉得背后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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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了自己的院落,才算是真正放松下来。
苏年笙新科进士,就被授了从七品大理评事,不仅是因为看重侯府的关系,更是因着他自身八面玲珑,善于处理笼络人心这类事。
贤名在外,自然引得圣上重视。
昨日才成婚,本是要连着几天休沐的。
可苏年笙却并未告假。
“待忙完了公务,我便回来陪你。”
两人新婚正在热头上,苏年笙自然也舍不得怀中软香如玉的小人,却还是心系自己的仕途为紧。
谢清棠自然百般顺从:“夫君路上平安,我等你回来。”
苏年笙临行前,将谢清棠看了个全。
瑰姿艳逸,仪静体闲,今日上茶,又能看出是个聪明的性子。
这样好的娘子,落在自己身边,倒觉得可惜了!
待高头大马消失在了眼前,谢清棠才转过身,盯着面前挂了“素香院”的匾额。
瞧着院里角落都挂满蛛网的情形,谢清棠有些庆幸自己出嫁前还美好幻想了一番。
这庭院零零散散两三个丫鬟,个个懒散悠闲,就差把欺人太甚写到头上来了!
纵使苏年笙只是个庶子,可他毕竟是侯爷的子嗣,按理来说不该过得如此凄苦的。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侯府当家主人故意默许,才让他连个像样的庭院也没有。
谢清棠慢慢向院中的竹凳,唤了声王嬷嬷。
“娘子。”
谢清棠素手搭在身旁的桌上,气势也和刚刚在苏年笙面前的柔弱可人,变得冷然严肃起来。
谢清棠看了看站在身前的王嬷嬷。
估摸着岁数,是府里的老人,又是婆母身边来的,定然知道很多东西。
只是这阴私自是不好问,但一些无关紧要的,还是能问上一问的。
“我初来侯府,又新做了妻,家中有些规矩还尚未明白,还望嬷嬷能指点一二。”
王嬷嬷刚刚也见识过她的手段,知道这是个不好糊弄的,立马点点头:“娘子若是有任何疑问,尽管问老奴就是。”
谢清棠想了想,道:“便先从侯府这几户人开始说说吧。”
王嬷嬷恭敬应下:“是。”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介绍起来。
“侯爷和侯爷夫人不用多说,夫人膝下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唤为苏挚,要比年笙少爷小上一些。因着自幼被送去校场习武,所以不常在府上。大小姐名唤溸卿,得了皇后娘娘恩宠,现下养在皇后娘娘那,也不常回府。”
说起这位侯府嫡女,谢清棠倒是有所耳闻。
侯府夫人的亲姐,便是当今皇后。
承着血缘关系得皇后娘娘教养,可谓让京中所有闺阁女儿眼红坏了。
“还有就是二房,有位二姨娘,也就是年笙少爷的生母了……”
从进门到现在,谢清棠还没见过这位姨娘。
听王嬷嬷这么一介绍,谢清棠算是摸清了婆母给自己使绊子的原因。
这亲身的儿女都不在身边,唯留一房妾室的儿子儿媳在跟前晃悠,能不来气吗。
“如此说来,侯府关系倒也不算错杂……”
王嬷嬷张了张嘴,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堪堪停了下来。
谢清棠挑了挑眉:“嬷嬷,可是还有没说完的?”
王嬷嬷眨了眨眼,有些为难:“还有一位,不过要说也算不上是侯府之人……”
谢清棠笑了笑,安抚道:“嬷嬷一同说了便是。”
王嬷嬷这才继续:“说起这位,来头大得很。娘子你可知道他是谁?那是朝上权势滔天的人物,跺跺脚,京城就要变天。”
见谢清棠脸上有不解,王嬷嬷这下滔滔不绝了起来。
“要说这位,本是咱们侯爷发善心,多年前在路边捡到的弃婴,一直养大到现在。没成想能有如此出息,连中三元,少年英雄,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