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周围。
其他郎君也都聚在一起说着话。
苗心禾进去选了个最低调的座位坐下。
司柏礼正与人说着话,此时目光全在苗心禾身上,恰巧今日的谢三又有不同于往日的美感,更加让他着迷。
本想去搭话,谢二便进来了。
周围一下子热闹起来。
“哟,谢二郎来了,屁股还疼不疼?”
“看来尚书大人还是爱子心切,舍不得下重手啊!”
“二郎快来,跟我们说说挨板子什么感觉。”
谢二脸色一黑:“去去”
周围一片笑声,连宋澜毓都染上笑意。
谢二瞟了眼宋澜毓,有些惊奇道:“世子不是除了读书什么活动都不喜欢吗?今日什么风吹来了?”
宋澜毓抿了一口茶不动声色道:“谢之岐不爱说话,倒是他的弟弟长了张巧嘴”
“宋澜毓!”谢二说着要冲过去,被司柏礼拦下来,在场都知道谢之岐与谢鸿宇天生不对付,他二人一个少年封将一个不学无术,云泥之别。
“三公主听闻我在此处设了宴斗蛐蛐,便央着太子殿下过来瞧,世子刚巧也在,官家便让世子陪着一同过来。”司柏礼在一旁解释。
谢二纵然不服,也得压下火气,愤慨的坐下。
苗心禾在角落里,喝了一盏茶,悠哉悠哉的吃着糕点,便听到自己要找的人,一会儿便要来。
也不枉她收拾半日前来赴宴。
正说着,就听到欢快的笑声,一穿着精致,头戴花冠的小娘子挽着一个剑眉星目,冷峻清贵的郎君进来。
顿时一群人起身施礼:“见过殿下”
苗心禾跟着起身施礼。
三公主阳华扫了一眼谢二哥,抿唇一笑道:“起身吧”
阳华身上不知带了什么物件,走起路来带着一阵阵轻音。
苗心禾觉得熟悉,转头看去,阳华已经蹦跳着走到宋澜毓旁坐下,一块似花似鸟的玉制镂空镶金丝的腰坠露了出来。
玉坠走起路来带风会有声响。
苗心禾的心瞬间揪起来,金镂青云玉坠。
是第十的身份之物,也是命牌,东玉观的每个人都有个命牌,命牌是信物,若死为非命,东玉观之人无论在何处捡到命牌都要为其报仇鸣冤,正常情况下,人死命牌也会消失。
东玉观是被官家降罪,不应该有任何一块名牌存在。
十二年了,十师姐的命牌为何会在这个小公主身上。
苗心禾手里捏着一块糕点,此时因为用了太大力气,碎开来,掉了许多碎屑。
太子也在三公主旁入座,正巧挡住三公主的腰间的玉坠。
第十主兵法。
世间兵甲阵列无有师姐不通,虽武功不如其他师姐但无人能破她的奇甲阵。
十师姐若是没有获罪,就绝无可能陨落。
所以一定有问题。
苗心禾再无心思喝茶,也无心思关心什么斗蛐蛐,如果十师姐还活着,她现在处境一定很危险,若是陨落,她必将取回命牌,为其报仇。
谢二已经吆喝着站起来要开始斗蛐蛐儿。
“谢二郎要设什么彩头?”这是太子入座后说的第一句话。
“仕女图”谢二示意林子呈上来,“这画是我从我阿翁那求过来的,可值千金。”
“求?偷来的吧”宋澜毓补充。
“别光说我,世子殿下那您呢?”
宋澜毓示意小厮送上去:“谢尚书的治论一本”
“你!”谢二脸都气红了“宋澜毓你故意恶心我!”
“你阿翁亲笔所著的怎么叫恶心?”宋澜毓声音淡淡的。
谢二要暴起了,眼看着情况不对三公主阳华连忙起身道:“世子哥哥是有点过分,这样吧,我将我的玉坠加上,若是谁赢了,就将谢大人的书和我的玉坠一起送与他”
阳华接下自己腰间的金镂青云玉坠。
众人这次看清这玉坠的做工,面露惊讶之色。
“官家赏赐,作为彩头有些大了”司柏礼道
“那就要看诸位郎君能否赢得过兄长和世子哥哥了。”阳华笑道。
苗心禾看着那玉坠,十师姐的命牌,如今竟就这样被当作这些纨绔公子的彩头,何其可笑。
谢二瞟见苗心禾看那玉坠的样子,知道她八成很喜欢,于是整理思绪,更加势在必得。
司柏礼叫了小厮上来清场,斗蛐蛐儿便正式开始。
谢二趁着大家上场,便蹭过来,一脸奸诈:“三娘,我知道你喜欢阳华的坠子,哥哥给你赢过来,你把作夜我娘给你的银子分我一半怎么样?”
苗心禾看了眼谢二手中蛐蛐儿,思虑片刻,谢二若是能赢来,确实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你能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