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桃枝母女三人被秦楼赶走,秦堂只好把她们接到自己家。
“娘,我还没和楼表哥说上话呢。”秦桃枝大女儿叫王凤,长了一张玉盘脸和一对大屁股。
“哎呦,我的凤啊,你这头发怎么掉了一块?”王凤左边耳后的头皮秃了一块,头发是被人生生扯下来的,这会儿还渗血。
秦桃枝这一尖叫吓了张七花一跳,她还以为可儿风一吹就倒的样儿今儿得被人欺负死,没想到她看走眼了,那拿着扫把追着人打的狠劲像极了母老虎。两个小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树哥儿不会扯头发,王凤的头发不是被花姐儿扯的就是被可儿扯的。
张七花又掀开眼皮扫了一眼王娇,她刚进门时看到可儿抠她鼻子来着。啧,这鼻孔真够大的,好抠。
“娘,我胸口好疼。”王娇眼泪汪汪看着秦桃枝,她长了一张鹅蛋脸,随秦桃枝。
秦桃枝气的直蹦,“走,我现在就去替楼哥儿休了那小贱蹄子!”
“姑,姑,你别着急。要不等林伯从楼哥儿那出来让他给表妹们看看?”
张七花冷眼看了一眼自家男人,撇了撇嘴去灶屋做饭。可儿晕倒也不知怎么样了,没听到两个小家伙哭嚎,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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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院子,林伯走后可儿着急忙慌地找来镜子,这东西巴掌大一块,铜制的,看不甚清楚。
秦楼听秦树说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脸沉如水,他姑的心思他早就知道,别说已经有了可儿,即便没有她,他也不可能娶两个表妹。
今儿秦桃枝的一句话提醒了他,她说可儿打扮给谁看。倒不是怀疑可儿什么,只是可儿长相放在这里。杏花村不小,游手好闲的好几个,他常年念书不在家,秦树还太小不顶事,万一有人打可儿主意……
不行!
虽然被逼急了可儿会拿扫把打人,会和人扯头发,可兔子急了还咬人!可儿是个不会说话、柔柔弱弱的小女人,受了委屈也只会躲在他怀里难过,眼泪都不敢淌的。
可儿是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可怜!
秦树煮了两个鸡蛋,一个给秦花,一个给可儿。
“这样滚一滚能消肿?”
秦树很蔫,他还是太小了,没办法保护秦花和嫂子!
“疼吗?”
秦花吐出一口气,呲牙咧嘴道:“不疼。”
“别笑了,丑。”
“秦小树,你找打?”
窗内屋里可儿眉眼弯弯,秦楼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心酸,“还笑,你是不是傻,打人能用扫把?”
可儿懵逼,那用啥?
秦楼:“不得用扫茅厕的扫把?”
!!
秦楼没有书生自觉,“打不痛也得恶心一阵子。”
可儿:“……!!”
卧槽,他竟然是这样的男主!
秦楼见可儿表情生动,不由得笑了笑,“我不在身边,要想尽一切办法保护自己,不论手段。”
可儿比划:“知道了。”
秦楼摸了摸她脑袋,“今天很勇敢,还知道保护两个小的,不过下次先护着自己最重要。”
可儿被秦楼的温柔弄得晕晕乎乎,“……哦。”
“其实我在书院该学的都已学完,明儿和夫子商量一下就不每天去了。”秦楼对自己的学问心中有数,“以后就在家里温书。”
可儿一点儿不担心秦楼考不上秀才,这是男主!
安抚好家里几个,秦楼去了隔壁一趟。可儿估摸了一下时间大概一刻钟,这是做什么去了?
秦楼并没有解释,只是笑了笑,捏了捏可儿手心,转身进了灶屋。
晌午饭是秦楼和秦树兄弟两个做的,不得不说秦楼在这方面很有天赋,看了几次可儿闷饭就学会了。
可儿看着碗里的萝卜闷饭不由得点头,男主不愧是男主。
“如何?”
可儿竖了个大拇指。
秦楼突然理解可儿为何喜欢他表扬了,被人肯定的滋味是不错。
“好吃!”依然是捧场王秦树。
秦花口齿不清,“好吃。”
秦树看她扒了一大口饭嫌弃的移开眼。
林伯送来膏药时是第二天黄昏,秦楼今儿已经争得夫子同意,每五天去一次书院。
“这也就是你,但凡换个人我这把老骨头可不会这么拼。”
秦楼听说林伯娘子十分漂亮,可惜红颜薄命,已经去世多年。
“多谢。”秦楼多给了一两银子。
林伯没多收,请秦楼替他抄医书。秦楼满口答应,自己买了一踏上好的白麻纸。
这种纸正面洁白光滑,背面略显粗糙,有草棍纸屑黏着,事实上很细很薄,质地坚韧,耐久性强,如不着潮经久不会变质。
秦楼抄书的时候可儿就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