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碗放在路青葙面前,举起酒坛往那碗里倒去。
路青葙左手端碗,拇指扣在碗内,她饮了一口,赞道,“很香,不错。”
“这可是力都最好的酒。”黄发男子骄傲道。
“客人慢慢享用,我再去为客人取一坛过来。”
“嗯。”路青葙又喝了口。
黄发男子自始至终都没去看被血荆棘捆住的那两人,直接从两人身旁走过。
待黄发男子离开后,路青葙收了血荆棘,可谁都没有去管昏倒的那两人,所幸这是在力都,没人管还好,要是在惑都,就这么昏死过去是很危险的。
路青葙举着酒碗起身,“这酒不能就我一人享用,大家都一块来尝尝。”
“妹啊,够意思啊,那老哥我就不客气了。”方才的那白衣壮汉笑呵呵的凑过来。
“喝,都来尝尝。”
在他们抢着喝酒时,路青葙悄然离开。
黄发男子回到酒藏那边取酒,开门时发现门上多了道影子,他往后扭头看去,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路青葙俯身拾起那掉落的钥匙,把锁给打开了,她推开那门,将黄发男子拖进了酒窖内,出来后又将门重新锁好。
路青葙手里拿着坛酒,回到了刚才那处,那白衣壮汉瞧见了她,朝她喊道,“妹子啊,刚咋没影了,快过来一块热闹热闹。”
“看酒不够拿酒去了。”路青葙举了举手中的那坛酒,朝白衣壮汉扔去。
白衣壮汉稳稳接住,“哎,这可不兴摔啊。”
壮汉先给路青葙倒了一碗递给她。
“谢了。”路青葙接过那碗,小饮一口。
“老大。”烛安从一旁蹿了出来。
“哦,回来了。”
“这酒真那么好喝吗?”烛安看着她。
路青葙放下酒碗,还有大半碗没喝完,她拍了拍烛安的肩,“也就那样吧,玩够了吗?”
“差不多了,老大,我们离开这里吧。”
“那就走吧。”
烛安点点头,路青葙收回了手,绕开桌子往外边走去。
“妹啊,不喝了吗?”白衣壮汉看着路青葙离去的背影,唤了她一声,只见她抬手挥了两下。
两人离开的时候再次见到了那着银麟衣的女子,路青葙把黑玉牌还给她,她没有收。
“力都欢迎您的再次到来。”
路青葙将黑玉牌收好,带着烛安离开了此处。
“老大,我感觉你玩得比我还尽兴。”
“没玩,就喝了点酒。”
“酒好喝吗?”
“你没喝吗?”
“喝了,但我喝不出味道来,太淡了。”
“看来你可以千杯不醉。”
“老大别调侃我了,我真尝不出什么酒味。”
“这样啊。”
“老大不信?”
“信。”
......
两人来到凤场,路青葙往天边看了看,“这天也快亮了,烛安,待会再睡吧。”
“老大,你是要现在走吗?”
“嗯。”
烛安:“老大到底是要做什么事啊,这么赶时间。”
路青葙:“去了就知道了。”
烛安:“噢噢,好吧。”
“二位看看是要哪只夜头凤。”
“老大,我看这些夜头凤有些不对劲啊,它们的眼睛看着怪怪的。”烛安凑到路青葙耳边小声说道,“难不成是没睡醒?要不我们等天亮后再走吧。”
路青葙并未在意,“无碍。”
烛安有些忧愁,“总感觉有些不安啊。”
“我心中有数。”
烛安叹了口气,路青葙指着不远处的那只夜头凤,对一旁的伙计道,“就这只吧。”
“好的客人,麻烦您付个雇金...”
耳边风声呼啸,两人的头发都被吹得狂舞。
烛安躺了下去,双手插在脑后叠着,他看着路青葙的身影,“老大,我觉得你在天行学院跟在力都的时候很不一样。”
“不一样吗?”
“感觉老大在天行学院比较拘谨些,在力都的时候放得开,老大,你有去过惑都吗?”
“没有,不过你说得对,我在力都时确实跟在天行学院时的感觉很不一样,我曾在跟惑都差不多的地方待过两年,在力都的时候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路青葙想起了在离开异能所之后的事,她遇到了元尘和他的同伴,三人同行了一小段时间。没多久元尘的同伴死了,她便独自一人在极恶的混乱之地-乱源待了两年,后来是元尘将她从乱源带走。
在乱源,就没有安全之地,随时随地都要提防别人的偷袭和抢掠。这里并没有所谓的诱惑和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