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日如此。”
“既然是燕朝衡送过来给我泄愤的，我客气做什么。”
曲琳琅一口服下侍冬特意为她熬制的汤药，又安慰了一番两个红着眼睛的侍女，精神气看起来好了很多。
但于术来为她诊脉时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
今日有些奇怪，来的只是往常跟在于太医身后的小太医一个人，不过一日两次三次地来，倒也眼熟了。
徐寒雁踏进朝明殿的时候目不斜视，恭敬伏身，“娘娘容禀，老师年纪大了，昨日起夜的时候不慎摔了腿行动不便，皇上那边还未下朝，还未给娘娘指派新的太医，今日上午这一次可否由微臣暂代？”
实际是太医院的人审时度势，元妃娘娘处境不明，病情危险，谁都不愿麻烦上身，这才推他出来。
“娘娘放心，娘娘的病情老师一直有指点我……”
“于太医是大梁最好的太医，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我信你。”
不管对方带着什么情绪看她，总归是善意的，或许，突破口就在这儿也说不准。
曲琳琅配合地伸出左手，拉开袖口，如霜雪般的皓腕缓缓搭在桌上。
徐寒雁眼睛像是被烫到了似的不敢再看，他收敛思绪，认真诊脉。
半晌，徐寒雁眉头紧皱，“娘娘，请换一只手。”
足足反复了好几次，他才整理了一番语言，“按理来说娘按时服药，不该如此……表面来看娘娘的身体似有好转，但实际上……”
“本宫之前便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于太医总是不跟本宫说实话，你跟本宫说实话吧？再这么下去，本宫还能有多久时日？”
侍冬的药她一天三顿地喝，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情况吗？
不过是外强中干，强弩之末。
“娘娘——”
徐寒雁又跪在了地上。
“你们是大夫，又不是神仙，救不了的人说明她命该如此，尽了力便可以了。起来吧。”
“娘娘，请给微臣一点时间，娘娘尚且年轻……如果药物无用，我恳请用针灸之术一试，您如果不信任我，我祖父尚在世间，他老人家于针灸之术上小有名气……”
“不用了！”曲琳琅连忙打断他，“不用再做无用之功。你若真想治好我，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