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渊猛地回头。
四周噤若寒蝉,可虞渊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他,偏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生的气息。
这河,实在是诡异。
***
鹤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乍然醒来是被一道惊雷惊醒的。
卧房里只有窗外漏进来的几缕昏昧光亮,她晃晃脑袋,摁着额角往外看去一眼。
雷声出来的地方,是天憩神陵。
鹤眠:……??
!!——
等等!
后知后觉转过来时余光里瞥见什么东西。
鹤眠视线右挪。
在美人榻尾靠墙的那黑漆描金雕花方角柜上,找到了那一小束看不清颜色的花。
她的卧房怎么会有花?
挥手点亮房里的灯烛。
不是眼花,真的有一束五颜六色的花,高低错落,毫无美感地挤在一个釉彩冰梅蝶纹花瓶里。
再看,那下了两道门闩的门还是和她睡前一样。
那些被醉仙梦埋下的记忆逐渐回笼。
他来过?
下一息。
在天憩神陵把里里外外所有结界都换掉的虞渊收到了鹤眠打来的水镜。
细微的水波纹里,鹤眠脸上还有没褪净的潮红,应该是发了身汗,两侧的碎发半贴在额处,衣服也被扯松了,露出雪白的细颈。
明显酒没醒完,还要一副旰食宵衣的模样,偏她还不知道自己多招人,丰满的唇微微分开,问他,“你在哪?”
“天憩神陵。”
鹤眠那句你在那做什么还没问出口,就听到他哑下去的声音,“我马上回来。”
接着水镜就被他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