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如果不想要,那为什么还故意勾引我?”
“我没有。”芸娘急得脸色赤红。
林天生嗤笑一声:“什么没有,没有你为什么桥些日子往我屋里送猪油膏,难道你不是看我手伤了,才特意送过来的吗?”
芸娘急着挣脱,她脱口而出:“什么送你,明明是我将猪油膏还给你,我才不要你的东西。”
林天生只以为她脸皮薄,如今是故意撇清自己,他冷哼一声:“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还要装什么,我可没送过你猪油膏,你想替自己遮掩,也要想一个好的借口。”
芸娘愣住,林天生口口声声自己没有送过猪油膏,那猪油膏是谁送的?
她猛然想起一个人来,双唇微张起来,是了,如果这个家中有可能对她表露善意的人,也只可能是林晨安了。
林晨安送自己猪油膏,可她却因为林天生的话误会了他。
林晨安走的时候,还惦记自己,让自己好好学习,有空读一读《女则》,可自己却糟蹋了他的一番心意。
想到这里,芸娘只觉羞惭,她不自觉咬住下唇。
林天生见她不说话,又忍不住想动手。
芸娘察觉,大声喊了起来。
林天生急得又去捂她的嘴,她趁机踢中他的□□,林天生痛得去捂住自己。
芸娘得以脱身,她着急往回跑,咚的一声轻响,她的银子掉在了地上。
她急忙去捡,林天生也看到了银子,也想要捡起来。
芸娘又抬脚,他下意识后退,芸娘急忙塞到袖笼中。
林天生骂道:“芸娘,你哪里来的钱,是不是在外面有情郎?那猪油膏也是情郎买给你的,对不对?你不从了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我娘。”
芸娘气道:“我才没有,我行得正坐得端,这钱就今日找人,孩子的爹娘给我的。我日日同婶子在一起,没有见过什么男子,婶子最知道,你乱说婶子也不会信的。二弟,你记得,我还是你未过门的嫂子,你打我的主意,我也可以告诉婶子和弟妹。你罔顾人伦,以后再打我的主意,我一定会说出来的。”
她鼓足勇气说完这些话,再也不敢耽搁,速速跑回了家中。
夏春花正好在院子里洗脸,见芸娘急慌慌地跑进来,她道:“你倒是会偷懒到这会儿才回来,小心娘骂你。”
芸娘没说话,夏春花看了一眼,视线在她散乱的发髻上扫过,她疑惑道:“你该不会见鬼了吧?怎么这副模样?”
“摔了一跤而已。”芸娘说完回了柴房。
夏春花撇撇嘴,她的样子可不像是摔了一跤,倒像是被谁占便宜了。
她刚洗好脸,顺势倒水。
门外的林天生也回来,满满的一盆水全洒到林天生的身上。
林天生原本捂着脸,这下被凉得一个激灵,他冲夏春花气道:“你做什么?”
夏春花忙过来道:“你没事吧,你冲我喊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这么晚才回来,还鬼鬼祟祟的。”
林天生被戳中了心事,他道:“谁鬼鬼祟祟的?懒得理你。”
他说着便朝东屋大步走去,他走得快,夏春花却是眼尖,她猛然瞧见林天生捂着脸,她觉得奇怪,上前就拉下林天生的手。
他脸上清晰地浮现出了五个手指印,一瞧就是女人打的。
夏春花当即喊了起来:“你脸这是被谁打的?是不是女人,啊,你是不是在外面找女人了,你快说,快点说啊。”
夏春花拉着林天生根本不让他走,她的声音又大,很快吸引了其他人,邹氏大声嚷着“怎么了,怎么了”。
眼看自家老娘就要出来,林天生忙掰开夏春花的手想回屋里。
情急之下,他压力一推,夏春花被推到地上,踩在刚刚的水上,滑了一跤。
邹氏和林老爹出门恰好看到这一幕,林老爹皱眉道:“老二,你做什么呢?”
夏春花被推倒,她不可置信跳起来,指着林天生道:“你打我,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她上前就抓住林天生的头发,林天生吃痛,更加生气。
他攥住夏春花的手狠狠用力,夏春花痛得大喊大叫,另一只手也毫不留情地朝林天生的脸上招呼。
这下轮到林天生痛得吱哇乱叫,邹氏一看儿子吃亏,急忙上前扯开了夏春花,吼道:“你干什么,跟个泼妇一样。”
夏春花被拉到一边,她控诉道:“娘,你看他的脸,不知道被哪个贱人打的,一定是他背着我偷腥了,我跟他没完。”
“行了,”邹氏不耐烦地道,她看向林天生道,“怎么回事,春花说得是真的?”
“娘,你别听她的,我都说了,我刚刚是在外面摔了一跤,这脸上是蹭伤的,她非不信。娘,您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再说了,我今天都呆在酒楼里,这不是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