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暖就能在他身上燃一把熊熊大火,他每一颗灰烬都专属于她一个人。
“姜半月,”余奥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你的转移大法,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姜半月头都不抬:“你痛苦吗?”
余奥的双臂落在身侧,自己逼迫自己不要动。
姜半月嫌余奥的领口太高,用脸往里蹭。毕竟她腾不出手来。她一双小手从余奥的肩,到腰腹,一路摸摸索索。亏她好心道:“你要是痛苦,我教你另一个转移大法……别管我,想想别的事,想想工作上的事。”
“闭嘴。”余奥的一条手臂逃脱了他的自制力,箍住姜半月的背。
她穿着夹棉的睡衣,披了外套。挡不住她的肩胛骨。一如挡不住她抵在他胸口的触感。更何况她的外套没有拉拉链,早就大敞了,少一层遮挡,身前的触感早就让他试过她的第二种“转移大法”了。但想工作是不可能的。他想她的原则,想他和她的原则水火不容,只有他为她的原则让步的份,想他的结局就是被她当作一张纸揉揉,皱了就扔掉。
去他的“转移大法”。
一无是处。
“好好好,”姜半月该让步让步,“我闭嘴。”
她求之不得。这会儿,她的嘴除了说话,还有更重要的用途。用来亲他不好吗?亲他躲躲闪闪的脸,亲他红到要滴血的耳朵,亲他最诱人的脖子……
从小到大,姜半月立志做“挺好一小姑娘”,做到了。
旁人对她的评价都是“挺好一小姑娘”。
偏就是这么个文文气气的小姑娘,是会咬人的。
第一次,是她六岁,余奥九岁那年。她和余奥被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学生掳走,她的“血盆大口”是冲着中学生去的,却咬在了余奥的手背。
第二次,是她十八岁,余奥二十一岁那年。
容工大。
她和余奥三年没见,再一见,她还是循规蹈矩的她,他也还是独来独往的他,只是从高不可攀,到臭名昭著而已。
再一见,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的“纹身”抠下来了。
那天,余奥手肘上有伤,姜半月为了给他上药,跟他回了他租住的半地下室。后来,是她给他消了毒,药是他自己上的,将粉末状的云南白药声势浩大地倒在手肘上,洋洋洒洒地飘了她一身。
再后来,雨停了。
姜半月要回学校。余奥说饿了,要去便利店买吃的。便利店在回学校的路上,她拆穿他:“送我就说送我,还找个幌子干嘛?”
余奥一拽姜半月的背包,带她进了便利店,丢给她一个购物篮。
他穿了帽衫,扣着帽子,脸挡住大半,也不妨碍人人把他认出来,窃窃私语地绕行。
为了他身为一个“校霸”的颜面,姜半月老老实实挎了购物篮,跟在他身后。
余奥在一排排货架之间走着S形,不间断地把零食扒拉进购物篮,表面上不挑不拣,却是在挑好的,拣贵的。他一样都没吃过,只能用越贵的,就是越好的来评判。
直到姜半月提不动了,他带她去结账。
姜半月悄悄问他:“该不会是给我买的吧?”
“你想多了。”
结了账,满满两大塑料袋。余奥像甩手掌柜一样走人。姜半月一手提一个追上去:“还说不是给我买的……”
出了便利店,余奥对姜半月伸手。
姜半月啧了一声:“还演?”
余奥指了一下来时路:“你要给我提回去?”
“真不是给我买的?”姜半月半信半疑地交出塑料袋,“真是我想多了?”
交接的一瞬间,余奥没接住,两个塑料袋落地。
“脏了,”余奥走人,“谁爱要谁要。”
姜半月咬了后槽牙,不是恨得牙痒痒,是憋笑……
脏了?便利店有檐篷,门口连雨水都没有,塑料袋和一尘不染差不了多少,更别说里面的零食了。
目送余奥的背影,姜半月心头一阵酸酸涩涩。什么小少爷?什么校霸?随便他七十二变好了,只要回到她这里,他就是他。
与此同时,余奥脑子里就一件事——姜半月说她一个月生活费只有三百块,平均一天只有十块钱。
说一句得罪人的话,他都不知道一天十块钱能活下来……
他没穷过。
生在余家,他遭受过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苛待,但没穷过。如今,他在海城有明月建设,租住在半地下室,只为了让余智梁觉得他是个自暴自弃的废物,顺便……挡一挡桃花。
没穷过,只能靠想象。
在他的想象中,姜半月夜里饿得睡不着觉,对着水龙头咕咚咕咚灌凉水。
以后怎么喂饱她,以后再说。
今晚先给她买零食救救急。
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