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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半月的双手失去了自由,只能把脸往前凑:“余狗,你好大胆子。”

“是吗?”他学她说话,“好像是。”

“你大半夜不睡觉,钻牛角尖。今天我就给你上一课,不是所有事都要问清楚的,有的事不清不楚对大家都好。”

“是对大家都好,还是对你好?”

厨房太小了,余奥的味道太好闻了,姜半月觉得冷热太悬殊了——他的周遭是热的,离他稍远一点点,冷空气直往人骨头缝里钻。“是对你好。”她上半身往前倾,小板凳的两条后腿离了地,像杂技一样保持着平衡。

余奥不耻下问:“说说看。”

“你问我摸了别人的手,满足吗?”

“嗯。”

“我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不满足,我不是谁都想碰,我就想碰你。我告诉你这些,我有损失吗?我没有。但你知道这些,是要倒大霉的。”

姜半月说“倒大霉”这三个字时,还凶了一下。

要咬人似的……

对余奥而言,这是一条分界线。

在此之前,他和姜半月势均力敌,甚至在字里行间占了上风。

在此之后,姜半月和他真刀真枪,他只剩节节败退的份。她来得仓促,没扎头发。她人不老实,她一头齐腰的黑发跟着不老实,往前拂到他手上,散发着廉价的洗发水的味道。廉价在这里不是贬义词。若高级,他欣赏地闻一闻还有情可原。越廉价,他的迷醉越师出无名。

“我不信。”余奥是强弩之末了。

姜半月的食指被余奥握着,他明明松了劲,她却不抽走,一弯一弯地挠他掌心:“你把什么都问清楚了,我也就堂堂正正了,能有你好果子吃?”

“你先把头发扎上。”

“干嘛?”

余奥用了谴责的口吻:“我的手很痒。”

姜半月垂眼看了看扫在余奥手上的发丝:“很痒的是你心里。”

“自以为是……”余奥要起身。

姜半月拽住了余奥的衣领:“是我自以为是,还是你鸡蛋碰石头?”

她不准他起身,她要让不自量力的他长长记性,让他知道在她姜半月这里,没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好事。但她忘了她屁股底下的小板凳翘着两条后腿,禁不住她的大刀阔斧。

噌地一声。

姜半月把余奥扑倒在地。

良久,谁也没说话。

二人的呼吸在一开始是同频的,都在措手不及中紊乱,后来,余奥的紊乱更上一层楼,反观姜半月第一步调整呼吸,第二步调整姿势。

更准确地说,她在余奥的身上调整姿势。

不能太硌得慌。

睡衣也别弄脏了。

至于余奥的羊绒大衣能不能禁受住地上的油垢,不关她的事。

“你故意的?”姜半月先下手为强。

余奥禁得住姜半月从头到脚都压在他身上的重量。“我不是。”他禁不住的是别的,嗓音漫出一丝丝哑意。

“我也不是故意的。”姜半月抬手,把长发拢到一边。

一副要打持久战的样子……

“姜半月,”余奥认清现实,“我承认你说得对,还来得及吗?”

认清他不是她对手的现实……

“哪一句?”

“你说有的事不清不楚,是为我好。”

“来不及了。”姜半月惋惜地摇摇头,“我真面目都给你看了,你白看的?”

“下去。”余奥对姜半月直截了当。

“我不。”

“你要我推你下去?”

姜半月又往上爬了爬,脸从余奥的胸前,来到他的脖颈处:“你要推,早推了。”

余奥的喉结滚动:“你适可而止。”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不信?对你,我哪一次适可而止了?我哪一次不是没完没了?乘胜追击?赶尽杀绝?”姜半月不是自吹自擂,从小到大,她的本意从来不是欺负他,但一句句话说出来,一桩桩事做出来,总带着欺负他的色彩。久而久之,本意也就不重要了。

余奥不能再坐以待毙,双手握住姜半月的大臂,要推开她。

下一秒,姜半月的唇落在余奥的耳边:“你手还痒吗?”

余奥的双手就这样背叛了他,推开她?不可能的。

“你知道转移大法吗?”姜半月一本正经,“就是别的地方疼,你原本疼的地方就不疼了,别的地方痒,你原本痒的地方就不痒了。”

“有什么意义?”

“你看你,又来了。不是每件事都要问清楚,也不是每件事都要有意义。”

说着,姜半月埋首在余奥的脖颈处。毋庸置疑,她喜欢他,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无关男香,喜欢他专属于她一个人的温暖,喜欢她借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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