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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同情。

总误以为同情是一种施舍。

并不是。

同情只是感情的一种。

余奥需要姜半月的感情,哪怕是同情。

关于白思,姜半月不会避而不谈。她小时候,小伙伴一提“我爸爸怎么怎么样”,就会被人打断,使眼色:小半月没有爸爸!不要在小半月的面前提爸爸……

姜半月有发言权:这样的做法并不会让她好过。

所以,白思在姜半月和余奥之间,并不是禁词。

有一次,结束了两小时的补习,二人一个比一个慢吞吞地装书包。余奥对姜半月说:“明天,她出院。”

白思接受了一段时间的治疗和调理,好多了。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姜半月知道余奥想去看白思,至少,想去偷看白思。等白思从医院回到家,再找机会就难了。

余奥举步维艰。

他捋不清对白思的爱恨情仇,便拿不准自己该以什么样的面貌去看她。一天捋不清,一天不能看。一辈子捋不清,一辈子不能看。

“要不然……”姜半月欻地一声拉上书包的拉链,“我替你去?”

“你替我去?”

“我就问你,咱俩关系好不好?”姜半月自问自答:“好吧?好得像一个人吧?今天的每一道题,你会了,我就会了。今天的每一根薯条,我吃了,就等于你吃了。同理,我去看了,就等于你去看了。”

姜半月的歪理总是一套一套的。

可让谁余奥信呢?

这就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但我有个条件。”姜半月还谈上条件了,“你二模必须考第一,第二都不行。”

“行。”

“不行!”

“我是说,必须考第一,行。”余奥成绩的下降,只因为他不在乎了。他的处境有太多乌烟瘴气,太多身不由己,没有一样是他考个好成绩就能改变的。

但如果姜半月在乎他的成绩,如果姜半月给了他目标,他会做到。

“一言为定。”

当天,姜半月和余奥一同去了白思所在的医院。

余奥等候在楼下,没有在“上楼”和“不上楼”之间举棋不定。姜半月说的对,她看了,就等于他看了。姜半月一个人上楼,透过病房门的小窗户,偷看到白思半躺在病床上,面向门,白敏坐在病床旁,背对门,在给白思剥石榴。

真好看。

姜半月的作文是强项,偏偏对白思词穷,满脑子就这三个字:真好看。

余奥遗传了妈妈的美貌。

下楼后,姜半月让余奥放心:“我觉得她能长命百岁。”

余奥好一阵窝心。

长命百岁,代表着来日方长。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姜半月举例,“比如她在干嘛?她穿什么衣服?她头发是梳着,还是披着?你想问就问。”

“你都说说。”

“她在吃石榴,头发是披着的。还有什么来着?穿什么衣服?当然是病号服!”

“你……喜欢她吗?”

顿时,姜半月一张叭叭个不停的小嘴被封住了。

她不能说违心话:“我只是偷看了一眼,哪谈得上喜不喜欢?再说了,这个我替不了你,我喜不喜欢都没关系,这个你得自己来。”

余奥懂了:“你不喜欢她。”

姜半月默认。

余奥结束了这个话题,在往公车站走的途中,考了姜半月几个英语单词。

姜半月都会,但心里乱糟糟的。

她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是,我是不喜欢她。但这不代表什么!不代表她不好。余奥,人与人之间是有气场的,你懂吧?有的人一眼就知道能做朋友,比如你和我,你承认吧?”

“承认。”

“也有的人无缘无故就是对立的,比如……”姜半月一时间举不出例子,跳过,“你承认吧?”

“比如谁?”

有了!

姜半月一拍巴掌:“比如婆婆和儿媳妇!就邪门儿了,恨不得谁还不认识谁,就惦着骑到对方头上。”

她在大鑫建设家属区长大,五家里能有三家婆媳不和。

这一秒,姜半月还在为自己机智的举例沾沾自喜。

下一秒,不对……

用婆媳不和解释她不喜欢白思,她成什么了?白思成什么了?

“余狗,我警告你,”姜半月不解释了,“别对号入座。”

余奥笑道:“好。”

余奥这一笑,让姜半月找回了文采。对于白思,她只能说“真好看”。对于余奥这一笑,她脑海中是一句:六宫粉黛无颜色。

他好久没笑过了,好久没这样发自肺腑地笑过了。

姜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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