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童年和家庭的潘越没有想到很多人的家庭和童年是不幸运的。眼前的穆莎之所以是这样的穆莎,其实大部份情况下并不是她自己选的。
潘越记住了她旁边吃东西的这个女生叫“维”,还有一个没来,叫粒。
“你赶紧吃吧,我吃饱了,这是叫给你的。”穆莎对潘越说。
潘越说自己实在吃不下了,于是维说要不给粒带去,于是穆莎叫老板打包,她连着潘越炒饭的钱一块儿付了。
“跟我们走吧?去那边坐会儿。”穆莎对潘越说。
潘越点点头,跟在她们后面。穿过了两个街区,来到街边的一个理发店,她们走进去跟那个叫粒的女生打招呼。
粒正在给客人剪头发,她有一米七出头,很瘦,身材看上去很匀称,染着灰白色的齐后脑勺的短发,看起来像最终幻想里的克劳德斯特莱夫。粒让她们坐,让他们自己倒水喝。
剪完了头发,看到大家没有倒水,粒过来给她们倒水,倒了水之后拿了一根牙签递给穆莎说:“帮我看看,扎到肉里面去了。”
穆莎看了半天没有看到,就让她给维看,维也没有看到。于是潘越说:“可以让我看看不?”
粒看了一眼潘越,潘越看着粒的眼睛,她的眼睛里面有一种防备。她又看了一眼穆莎,穆莎说:“他是我弟,叫潘越。”
“你哥哥倒是挺多的,从来没有见你认过弟弟。”粒说着走向潘越,她卷高袖口,把手臂和牙签递给潘越。
潘越看了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棕色的,比普通人的颜色更深。潘越仔细看了看她的手臂问:“是一小点头发是吧?我找到了。”他没有用牙签,徒手用指甲把粒手臂里扎的头发镊了出来。
穆莎对潘越说:“她们俩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姐妹。”
潘越点点头,看了看粒和维。
穆莎接着说:“你是不知道,十几个人拿着家伙围着你的那种无助和绝望,那种孤立无援,如果不是她们两个,那次估计我真的死了。”她看着潘越问:“学校里有没有欺负你?有的话你跟我说,我打断他的腿。”
潘越笑着说:“我从来都不招惹别人,所以也没有人会欺负我。”
穆莎说:“不是每个人都是你这样想,潘越,我跟你说,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些人,他不需要理由的,看不惯你他就要打你的。如果遇到了,不要退缩,要打就打,谁也别怕。只要有人敢动你,你就找我,我让他们后悔都没有机会。”穆莎说话就是这么狠。但是她和潘越说话都是轻声细语很有分寸和礼貌的,潘越相信她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狠的,这种狠劲儿是被逼出来的。
自从这两次之后,穆莎就和潘越关系特别要好。虽然平时没有相同的交集,但是穆莎一见到潘越,就对他特别热情。
在刘爱红的寿宴上,大家都喝的口齿不清了,这时已经是黄昏。一伙人正在讨论第二个环节是去溜冰场还是KTV。最后因为怕大家去KTV继续喝酒,所以潘越提议说去溜冰场。
来到溜冰场,刚好遇见了穆莎和她的几个朋友,维和她在一起,粒没有在。高二时粒接管了家里的理发店,所以粒辍学在家理发,三个人的玩伴儿现在经常都是两个人。
一伙人打了招呼,换上溜冰鞋轮滑鞋玩得不亦乐乎。
潘越说自己不会轮滑,李爱红让他换上鞋试试。潘越说这没啥难的,改天想滑几个小时就能学会。
李爱红劝不动潘越,于是说:“那我今天生日,你给我跳段舞。”
潘越无奈地跟着旱冰场的音乐跳了一段,学校大部分人都知道潘越能歌善舞,在学校活动的时候也见他表演过,他跳的时候大家都围着拍手看。
这时一群人穿着旱冰鞋冲进了场内,在人群中胡乱冲撞。维被其中一个人撞到了,看起来那群人也是喝醉了酒的。
穆莎把维扶起来,拉住了撞到维的那个男人让他道歉。那个男人不仅不道歉,还大放厥词,两伙人推推攘攘,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正在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全部住手!”
大家顺着声音看去,门口的路灯下站了一个穿着牛仔裤白衬衫的身影。那个人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要玩的话我们欢迎,要是闹事,不好意思,我要送客了。”
那伙醉汉里一个人嚣张地说:“你老几啊?”
“我算不上老几,安哥是这里的老板,要我叫安哥来吗?”那人说着走了过来。
潘越看清了,原来是安静。安静走过来,那几个人认出她来,连忙说:“是你啊,不好意思,灯太黑了没看清,我们闹着玩的,没事了。”几个醉汉推推搡搡地脱掉旱冰鞋,然后对安静说:“我们走了。”一溜烟儿就跑了。
安静走过来问潘越:“你们没事吧?”
潘越看了看穆莎他们,又看着安静摇摇头。这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身材高大魁梧,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联想到打虎的武大郎。他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