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印泽来说,今天是算不上愉快的一天。
甚至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一天。
一个和圣阳宗有着敌对关系的修仙学院掌教,在外面虎视眈眈,想要从清瑶身上撕下来一块肉的时候,他们救了一个来路不明,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可疑的女子。
本来这已经足够让他怀疑人生了,回到自己兄弟房间却发现人没了。
只是人消失了也犯不上如此……崩溃。
印泽脸色僵硬的看着晏诏手中已经消失一半的液体。
这种专注,欲哭无泪和绝望让他忽略了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扇子。
扇子内的尖针闪着冷漠的银光,对着印泽的脖子虎视眈眈。
“晏诏!”两个字不知道是专门从牙齿内出来的。
印泽咬牙切齿,一口银牙互相碰撞,恨不得咬碎。
如果不是看在晏诏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他一定给撕碎了他。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晏诏手中的扇子又逼近了一些。
印泽烦躁的将扇子打开,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看到傻愣愣站着的晏诏,他没好气的将晏诏手中只剩下半杯的液体夺了过来。
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一脸心疼。
随后他看向还站在那里一脸懵的晏诏,叹了口气站起身。
在晏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将人推到了床上。
“别逼我打你。”印泽抓住晏诏打过来的手,眼睛漆黑带着警告。
晏诏鬼使神差的卸了力气。
“你应该没有喝那东西吧?”印泽说着看向桌子上的液体。
晏诏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迷茫,完全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情况。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对他没有任何恶意。
但……
他看着印泽的侧脸,眉头皱起,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没喝就好。”印泽说着松开了晏诏,将人塞进了被子中,懒散的坐在凳子上,盯着橘红色的液体。
“你是谁?”晏诏没有得到答案又问了一遍。
“印泽。”印泽垂着眼眸,头也不抬的摆弄着橘红色液体。
上面冒着缕缕白烟,他突然抬头看向晏诏:“你对它做了什么?”
晏诏此刻陷进自己的思绪,听到印泽问抬头看了过去。
“原本不清楚什么,还有一股腥臭味,研究的时候不小心泼出去了一点。”
晏诏惯性想要展开扇子遮挡自己,不让自己的心虚露出来。
等手动了一下,他才想到自己在被子中。
“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不要乱动。”印泽百忙之中给了他一个眼神。
但晏诏总感觉怪怪的。
他总觉得面前的人不应该是这种性格。
这种感觉莫名其妙的,很快被他抛到脑后。
他现在整个脑子都很混乱,而这个叫做印泽的人。
傻乎乎的,完全问不出来任何信息。
而自己还两次三番的被打断思绪和动作。
印泽手中拿着搅动棒,垂着眉毛认真搅拌着。
“据我所知,这东西如今整个修仙界只剩下这么多,你还给我弄撒了一半。”印泽认真的看着液体,话语中的情绪有些分辨不出。
“这么珍贵吗?”晏诏思绪又被带走了。
他看着那橘红色的液体,想到了闻到的那股腥臭味,眼中满是嫌弃。
就这东西,还是世界上独有一份的?
“别看了,就是这玩意救了你的命。”印泽小心翼翼的将一种粉沫倒了进去。
里面瞬间发生反应,大量的白雾从杯子中涌出来,快速填满房间。
“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
白烟将两人呛得不断咳嗽,印泽快速打开门窗让烟雾慢慢散去。
“你在搞什么!”晏诏脸上布满怒意。
自始至终他都在状态外。
自己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还遇见一个奇奇怪怪的人。
经历着奇奇怪怪的事情。
他黑着脸,看着罪魁祸首。
“你最好解释清楚一切!”咬牙切齿的,看上去比实验品被破坏的印泽更气氛。
“你伤还没好,不要动怒。”印泽笑眯眯的说。
他现在格外的好脾气,脸上因为笑容产生的褶皱都透露着讨好的气息。
“告诉我一切!”晏诏不相信印泽什么都不知道。
他如今满脸怒气的看着印泽,胸口不断起伏,平日里一丝不苟的衣服因为他的咳嗽有些凌乱。
印泽有些心虚的看了过去。
晏诏的脸色不像是很好的样子。
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