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过多...”
穆慈与脸色苍白,血压过低,心率过快,身为医生一眼就看的出来。
身体娇弱,失血过多,病原体乘虚而入,会产生外源性致热源而引起发烧。
“体质不同于常人,抵抗力非常薄弱。”
穆慈与的手掌又嫩又薄,透白的一层骨肉与青筋很好找。
针尖触进一点皮肤,容之烈感受到了那只手明显的颤抖,紧接着眉眼蹙着,脑袋难受的摇晃。
一旁的人帮忙扶着,医生很快的就注射好了一针。
眼角的泪缓缓滚落在已经有了湿意的枕头上,容之烈指腹轻触而上,冰冷与滚烫相融,是别样的契合。
“还真是小茉莉。”
太脆弱了。
空调的温度调的很低,薄被又紧紧裹着她。
她很难受,看的人也很难受。
医生说:“出些汗看看。”
出些汗,小茉莉的所有病痛就能散出去了。
听说她怕疼,容之烈也不知道听谁说的,反正脑海里有这么一回事儿。
她怕疼,是所有小女孩都会感受到的疼。
但她不怕死,那个所有人都害怕的死。
医生待了好几个小时,用最能缓解疼痛的方法,也是最好办法。
每一小个间断,六个小时,注射了三针。
穆慈与才有了退烧的迹象。
容之烈在这个昏静的房间待了很久,后听到玻璃被打碎的声音,他才大跨步的出去,房门都还每关上。
一个佣人,将热腾腾的药打翻在地,那药渣破坏了洁白的地毯,容之烈皱着眉,尽力压着声音也是略重:“你怎么回事儿?”
做事儿毛毛躁躁的。
管家也进来斥责了几句,容之烈抬手挥了挥。
“药重新熬。”并让佣人出去,又对着容伯说:“找人把这儿收拾干净。”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
“是”
容之烈又重新低头看着那打翻在地的药,充斥着鼻腔。
转身又重新走进房间,门完全推开,颀长的影子倒映在地面上。
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床头上的人,那薄弱的灯光只能找到地面上,没有偏向穆慈与的身上。
双目在昏暗中无声对视。
容之烈立在原地,单手插着兜,黑衬衫微微敞着,问她:“开灯吗?”
一直快被淹死和炙烤的鱼总是懂得反抗,但也总是不为所动。
想被淹死,大概是它最终结果宿命,也是最好的安排。
想被炙烤,大概是嫌弃水太沉,很难闻,想为自己多找一个理由。
灯要是亮了,她似乎又多了一个选择。
也没有等她回答,他大概是猜到她并不会回答。
她的答案要学会算。
灯开了。
眼睛也就明了了。
容之烈拉开窗帘,开了小半的窗透气,夜空中的星与月,只要一抬头,就收入眼中。
倒了一杯温水,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旁边。
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
穆慈与胸腔涌入难辨的情绪与涩痛,不稳又直直的眼看向他。
她的倔强又随时而来,那柔弱似水的目光总是在抒写着各种错综复杂的情绪。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容之烈那水杯的手朝向她,示意她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