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上,一滚一动,在即将流进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之处,放下酒杯。
他拿出手帕,凌乱的发丝遮住清雅的眉目,此时只有浮浪,他漫不经心的擦拭着脖颈,如灼如水的眼眸看着前方挑衅的人,他不屑反勾着极致的笑,斯文败类的模样在忽明忽暗的空间里尽显。
“不行,不行,不跟你喝了,之烈我们来。”
跟秋景归比赛喝酒,只有败下阵的份。
新的一轮又开始了,秋景归笑笑不言,坐到位置上,暗处的一点灯光照着半着脸,他清冽的面骨没有一丝醉意,仿佛已经习惯。
等到这场结束,时间也不早了,有些人还准备转场继续。
容之烈被人灌了不少,醉态有了,不细看不明显,而杨濯汜显然已经醉了,抱着酒杯不撒手,嘴里嚷嚷着要继续喝。
秋景归起身,“就到这儿,有时间再聚。”
他不是一个深迷夜色糜乱之人,只点到为止。
既然捧到场了,也该退场了。
找了两个人将醉鬼拖到停车场,他们坐在后座上,秋景归坐到副驾驶上,这儿一片的明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了,四面就只有这里有黑暗。
司机师傅发动车子,灯光打在黑暗静声的停车场内 ,车子缓缓行驶而出五光十色的区域。
眼睛看着多彩许久,秋景归垂着眸,眼尾与眉心热了起来,灼的有些隐隐作痛,一半是因为酒,一半是因为疲劳。
伸出两指揉了揉眉心,倏地,耳畔扬来淅淅沥沥的雨落声。
秋景归抬头,黑幕中,不大不小的雨珠打到车窗上,落在道路上,路灯明亮的照着,藏在夜里的行使者还在乐此不彼的鸣叫着,明明又弱弱的夜色晃眸又不入眸,欲将观望者漆黑的眼底翻涌覆盖。
行驶到一片宽阔静廖的大道,一路开到别墅区。
清儒隽贵的面容淡然移开。
雨越来越大,漫天水帘如盛盈的烟火,一瞬绽放,又一瞬流淌,消失不见,顺到不知名的横沟中。
耳边潺潺的流水在小道路上铺展了一条浅水滩,容家院子门口站着一人,撑着伞探头望声,秋景归撑伞下车就看到迎上来容家管家。
“秋少爷...”秋景归微微颔首,又打开后座,叫了一声名字。
容之烈易醉,也容易清醒,只不过需要缓和的时间。
管家上前将容之烈从车内扶出来,又有雨珠打在身上,这下完全清醒了。
“容伯这么晚还不睡?”
天色已经很晚了,以前容之烈玩到很晚回来,容家人基本都是不会等他的,自然习惯了,没想到今晚人还站在雨中了。
他站在秋景归的雨伞中,两个挺拔的男人勉强撑一个伞,被雨倾乱的灯光微弱几分下来,打在几个人的身上,管家眼睛还在探望,犹豫着声:“二小姐...还没回来。”
穆慈与从早晨出去就一直没有没有回来。
言此,秋景归看着容之烈,明显的紧绷着下颚,醉眸凝凝黑夜,又不带留恋的被晚风吹散。
容之烈几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正要说着什么。
一道强烈光芒直接照耀而来,后方车俩灯照晃人,几人转身而望。
女孩撑伞而下,伞伸遮半眸,她微微抬起,眼里天生的透亮晶莹没有被黑幕遮瑕半分,浅望着前方。
刚刚谈及的人,就回来了。
稍稍转眸,雨滴如无尽的钟声一直敲,敲到耳边,落在身边,侵染了洁白的长裙,“回吧。”
不轻且清的灵越声像无夜空的娇花,身上压着沉重,也能独自绽放的娇艳欲滴。
回应她的不止有男人的浅应,还有无声涌进的寂寥与黑暗。
她一步步走来,管家怔楞了片刻,“二小姐......”
一丝担忧的话音闯入,穆慈与又把伞望上移了一下。
挺拔清俊的身姿立于风雨中,吹动两人微微凌乱的衣领,半混明的灯作模糊片刻,仍然可见一个眸立于清然,一个眸立于散漫。
风捎动她的裙摆,娇俏妍丽的面容在黑夜绽放第一抹笑容,浅浅颔首,她未有半眸在放到其他人身上。
那干净的白鞋踩在浅水滩上,极其不符她不染尘世,干净不混合杂质的气质。
等人走进去,后方的车俩也开始行驶离开。
“我也该走了。”
温润总能拂走一切不顺的糟心,还有凝固的寂寥。
容之烈轻叹,醉眸又朦胧了片刻,低“嗯”了一声。
管家上前来为他撑伞。
都是坐杨濯汜的车回来,他的家也在这一片,不过还需要往前开一点。
秋景归叮嘱了一声,车子继续往前行驶。
挺拔清瘦的身姿也向着对面的别墅走去,消失在雨幕与夜色中不见。
今天一天都在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