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红色,也许收敛了所有的红,往日的火热已不再,有的只是沉闷,安于常规,拘泥守旧。
送走了父母,我按照谷雨照建议,去了他们单位的技校,我是最后一个报的到,都开学了,我才去。
我想着,这单位离家也近,技校的功课也不是特别紧张,我要将主要精力放在我弟身上,我要让他有充分的时间学习和休息,所以,我一般也不参加学校的课外活动,而且上完课,一刻也不在学校停留,立刻回家给我弟做饭,洗衣服,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好让我弟有个好的学习环境。
这天课间,有人忽然拍了我一下,我定睛一看,是白洁。
白洁有些大惊小怪地说道:“哦,他们说来了个冰美人,还和我是一个学校的,敢情是你啊!我那天就觉得看见一个人像你。”
我也有些意外,惊奇地说道:“哦,怎么,你也在这儿?”
白洁说道:“是啊,我去年考进来的,你怎么不再复读了?你可以转文科嘛。”
我显得很消极地说道:“我不想读书了,想早点上班。”
白洁笑着说道:“哎,尤妙言,你以前的活泛劲儿哪儿去了?怎么打蔫儿了?”
我不解地问道:“啊?我不是一直就这样吗?”
白洁连连摇着头,说道:“哎,得了吧,你以前什么样儿,我不知道吗?”
我沉着脸,说道:“我怎样,你管得着吗?”说完,我扭身走了。
是的,我忽然觉得,我对什么都没有了热情,或者说什么也不能让我觉得兴致盎然。
我的心思全在我弟身上,我不能因为我的缘故,而让弟弟在学习上有一丝一毫的困难。
虽然在技校的时间是沉闷的,但在家我却精神百倍,乐此不疲。
时间过得飞快,竟不知不觉地地我弟的大学录取通知书都来了!
我兴奋不已,但是当看到却是一所离我家千里之远的外地学校时,不禁有些茫然,我不解地问道:“三儿,你干嘛报的那么远的地方?”
我弟却一脸向往地说道:“啊,我就是要离这里远远的。”
我说道:“妈一直说要过来,怕影响你心情,你考试的时候,也没敢来,现在,你通知书都来了,妈想请假过来。 ”
我弟立刻脸一拉,说道:“只要她一来,我立刻就走,马上走。”
我赶紧说道:“妈知道你的脾气,所以,先让我问问你,你不让的话,妈就不来了,妈说,她就把钱寄过来。”
我弟忿忿地说道:“等我工作了,我会还的。”
我却责怪他道:“一家人,说什么还不还的,我们攒钱就是给你上大学的,我也马上上班了,你上学不用特别节省,姐给你寄钱。”
我弟停了停手里正收拾的行李,语气里带着不舍说道:“姐,我之所以没有马上走,也没有跟同学出去玩儿,就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儿,我可能四年都不回来了,这样可以省下火车票钱。”
我说道:“别介啊,火车票钱姐出,你逢年过节总得回来吧?”
我弟撇了一下嘴,说道:“那可说不定。” 然后,好像想起什么似得说道:“哦,谷叔让去他们家呢,他有事跟咱们说。”
我们来到了楼下,只见谷雨照家好像要搬家的样子,打了好几个包裹放在屋子中央,崔孝贞也来了。
谷雨照看见我和我弟,连忙拉出放在桌子里面的电话机,语气认真地说道:“哦,春华,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她很惦记你们呢,你不是也要去学校报到了吗?这一走可得好长时间呢。”
我弟看了我一眼,我当然也是想让他给母亲打电话,我知道母亲一定惦记着他,我示意他拿电话。
我弟刚拨通电话,就听电话那头立刻接通并响起了母亲迫不及待的声音:“喂,哦,是言言吗?”
我弟瓮声瓮气地叫了声:“妈,是我。”
电话里是母亲有些出乎意料地“哎”了一下,但马上是欣喜的声音 :“哦,是华子啊,嗯,春华,你,你什么时候去报到啊?”
我弟说道:“哦,我下礼拜就走了。”
母亲关心地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钱够不够?我再给你寄些过去。”
我弟赶忙说道:“哦,够,够了,钱,我姐给我了,东西也都准备好了。”
然后,他们好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拿着电话,一阵沉默。
还是母亲又说话了,她说道:“哦,华子,如果你要是想学你就学吧,读到什么时候都行,妈供得起,哦,你爸也说只要你想上学,我们就能供你。”
我弟好像无动于衷,他低声“嗯”了一下,看看我,想让我接过电话去,看着他们又不说话了,我便接过了电话,对母亲说道:“妈,这边我都给三儿准备好了,您就放心吧,他说他早点去学校报到,也好早点适应。”
母亲好像舒了口气,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