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焦心地说道:“他们只是想,没有真的偷啊。”
刘涛说道:“他们只是没偷着,那这个时候只能叫未遂,现在全国都在严打,李涵赶上未满十八岁,他就送工读学校了,你哥能留一条命就是万幸了。”
崔孝贞仍存侥幸地说道:“这不会是最后的结果吧?”
刘涛十分肯定地说道:“就差贴布告了。”
我爸听说后,绝望悲痛地说道:“我儿子这辈子完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我哪儿也不去了,你们那里,我永远不去了。”
这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了,尤其是母亲,更是意想不到,但是,最着急的是谷雨照,他拿着调令,也顾不上许多,来到我家,李阿姨和崔叔叔也来了,他们商量着如何让我爸爸能答应调来。
谷雨照说道:“这个调令是有时间期限的,如果错过了,就是废纸一张。这可是我下了很大工夫办成的,真希望不要前功尽弃啊。”
李阿姨说道:“这个老尤,这时候怎么能犯倔脾气呢。”
母亲叹了口气,说道:“唉,不应该这时候告诉他春生的事儿。”
崔叔叔看着调令,带有惋惜地说道:“哦,小谷,看来你真的很用心了,能把老尤调到这么好的单位,如果放弃,那真是太可惜了。”
谷雨照说道:“是啊,我托了很多人,有的还做了承诺,帮着人家也办了不少事,真没想到尤师傅会不来。”
崔叔叔问母亲道:“陈师傅,你跟老尤说这边的具体情况了吗?他是不是觉得这次还是走过场啊?”
母亲点点头,李阿姨迫不及待地说道:“哎呦,说了,都跟他说得明明白白的,这次是板上钉钉的,百分百的把握,他一开始也没说不来,小谷也去外调了,可是,春生的事儿一下来,老尤就变卦了。”
谷雨照也叹道:“是啊,要不我也不会让他们开调令的,唉,我还真没办过这么没谱儿的事情呢。”
崔叔叔说道:“你们再催催老尤,抛开春生的事儿,跟他说说调来的好处。”
母亲摇摇头,忧郁地说道:“没用的,我跟他说了好几次了,现在,他都不让我打电话了,说打了,他也不接。”
崔叔叔想了想,说道:“我看呐,你最好去他那里一趟,亲自跟说,把调来的优势好好跟他分析一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没有几个人能碰到的。”崔叔叔又看了看我,说道:“哎,让言言也去,你们当面跟他说,哦,这正好也放寒假了,过几天就是春节,单位也放假了,你们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去,都不用请假。”
谷雨照马上应道:“哦,这个主意好,可以试试,陈师傅,我可以多给您几天假的,哦,我也可以给你们买火车票。”
李阿姨也马上叫好道:“啊,对啊,老尤最听他闺女的话了,让小言亲自跟他说。”
母亲担心地看了看弟弟,说道:“那华子就一人了?”
李阿姨安慰道:“哦,茹兰,你放心去吧,春华饿不着的,我会让他去我家吃饭的。”
弟弟则不屑地说道:“哼,我还愿意一人儿呢。”
就这样,我和母亲坐上了南下的火车,哦,谷雨照特意给我和母亲买的卧铺票,母亲非常过意不去,说道:“怎么还买卧铺啊,一晚上就到了。卧铺票这么贵。”
谷雨照提醒道:“哦,火车票我会想办法给您报销的,您就不要言语了。我看您这两天情绪不好,坐一宿很累的。”趁着没人注意,他又小声地非常诚恳地对我说道:“小言,希望你能原谅我。”是的,他总找机会尝试着跟我说话,希望我能原谅他,如果他不提这件事,我都会像平常那样和他打招呼,或者点点头;但是,只要他一说抱歉求原谅的话,我就会浑身发冷,脸上的表情也瞬间阴沉下来,他的侵犯让我觉得痛楚难言,但母亲的默认,更让我感到一种被抛弃的透骨心寒,我总想抹去那段记忆,所以,我极不想被提及,若不提及,我就便会自欺欺人地认为那不曾发生过......
第一次坐卧铺,竟然那么舒服,困意也来的那么早,以至于我一上车就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母亲则一点困意都没有,她靠窗而坐,一会儿望望窗外,一会儿又看看我,真是一副坐卧不安的样子。
爸爸看见我,惊喜万分,问我这问我那,当然,问哥哥的事情最多,我便把知道的全部告诉爸爸,还补充道:“爸,刘涛说了,如果表现好,哥还能早出来呢,至多二十年,孝贞姐说二十年很快的,所以,您就好好保重身体。”
爸爸无限遗憾之中是更多的伤心,他悲伤地说道:“唉,不让你哥离开我就好了。”
因为爸爸还要上班,他就让一个叫小张阿姨的带我到他们单位外的招待所去了,母亲则跟着爸爸去了他们单位,母亲说还有半天上班时间,想趁着单位有人把事情办了。
南方的东西就是多,尤其是吃的,有好多花样,小张阿姨带着我在市场上采购,我看见在海产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