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鸟,是指养鸟人为了让自己养的鸟的叫声更加美妙,而通过各种方式让其在一种鸟的叫声中生活,逐渐学会另一种鸟的叫声的活动。
当她第一次知道给鸟压口的时候,她是十分新奇又感到有趣的。
但是,当她发现她变成了一只普普通通的鸟的时候,她的内心是拒绝的。
啊……这一定是梦吧。
一只圆圆滚滚的沼泽山雀在笼子里面很是乖巧的蹲着,它的样子是沼泽山雀的形,但是色泽又有些不同。
大概有十多厘米长,前额、头顶、后颈和上背辉黑色泛了点红,像是留了根红色的呆毛。
从嘴经过脸颊、耳羽以至颈侧均为白色而沾灰,这段的毛颇有些长,看上去毛绒绒的。
背和肩砂的灰褐色泛着赤,腰和尾上覆羽较背淡而微沾黄色。尾羽是灰褐色的也有点红色,有着灰白色的外缘。
下喉羽片、腹部以及翅膀下都是柔软的白色的羽毛。
整只鸟看上去玲珑又精致,羽毛泛着光像是镶着金边一样,分外金贵。
她在笼子里面呆若木鸡,哦,她现在应该可以说自己是鸡,那样的话就不应该是呆若木鸡,她想,她应该说自己就像是块木头。
就在她纠结词藻的时候,笼子外面围着的人却散开了,她听到有人呼呼作作的喊着什么钟离先生。
钟离?这是姓吧?这个姓少见啊。
这是她对这个人、这个名字的第一想法。
……
钟离刚刚从云堇师傅那里听戏出来,听的心满意足。今个云堇师傅要唱的是川剧,是《梵王宫》中的《含嫣》这一剧目。
川剧甚是精彩,在一些情节上的表现手法更是精妙绝伦。就那《含嫣》这一剧目来说,在耶律含嫣和花云眼神拉丝的那一段,表演的时候是真的拉着根线,那根线,被第三个人拉来拉去,怎么都拉不断,以此来表达两个人之间的情深。
这种表演手法,化抽象为具象,实在是妙不可言。
走在路上,钟离仍在心里细细回味之前看的那出戏。
正巧,迎面走来一位与他颇为熟悉的鸟友,那位鸟友对他招呼道:“钟离先生,没想到你也在这里。你是来着看那只鸟的吧?嘿,那鸟别人吹着说是画眉,叫声也挺清亮的,样子也俏,就是看着不像是画眉,倒像是别的鸟,不知道钟离先生有什么见解。”
钟离轻轻挑一下眉:“哦,花鸟市场又来了批新鸟?我倒是还不知这个消息,不如老友带我一道去瞧瞧。”
那位鸟友也爽快:“没问题,就是钟离先生你不提,我都要把你叫上一起去。您可以玩鸟的行家啊。”
璃月港谁人不知,往生堂的钟离先生,听戏要点最红的名伶,遛鸟要买最名贵的画眉,衣冠日用、珠玉瓷器、酒食点心、茶叶香料、花卉虫鸟,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
花鸟市场还是平时那般模样,但是却比平时拥挤很多,众人皆是围着一个摊铺。
有人看到钟离来了,吵吵嚷嚷的喊了一声:“是钟离先生!”
那鸟贩子就赶紧从人群里走出来,把钟离先生迎进去:“呀,是钟离先生来了,我还想着叫一个人去请您来看看呢,没想到您就来了。”
钟离点了点头:“名鸟出世,钟离自然要来看看。”
鸟贩子眉开眼笑:“承钟离先生吉言,不若钟离先生来仔细瞧瞧。”边说他就边把钟离往里面带,“我这只鸟呀,是大老远儿从枫丹带过来的,那叫一个俏,羽毛也艳丽,叫声也脆,是顶顶好的鸟儿。”
钟离走到跟前去,看到了那被众人围着的有些呆愣的鸟,羽毛确实是艳丽,精致的不可思议,像是金子做的玫瑰一样,更像是某种工艺品而不是生灵。再仔细一瞧,他眉头皱了起来:“不好意思了诸位,这只鸟儿,我钟某要了。”
……
钟离把鸟笼拎起来,丢了一句账单交给往生堂,就片刻不停的走了。
鸟笼是那种提挂式的,按道理来说,她在鸟笼里应该和鸟笼一起晃荡,但是这一路上她居然意外没有感觉到晃。
他把鸟笼拎到了自己的一个院子里,就很快把鸟笼打开了,敲了敲石桌:“不知阁下装作一只鸟来到璃月有什么目的?”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对方说的是自己,还是保持着一只鸟的样子一蹦一跳的出了笼子,然后就叽叽喳喳的叫起来。是真的叽叽喳喳,是传说中的真正的鸟语。
“这里是璃月?你能看到我原本的样子?那你能不能把我变回来?”
她看到那位钟离楞了一下,然后很顺利的和她对话。
她很是敬佩,原来玩鸟久了,就真的可以听懂鸟语了。钟离能很清楚看出她眸子里的情绪,但是他也不解释,就只是淡淡的笑。
钟离:“你这种情况我也不太了解,璃月历史上也没有这样的案例,不过我有一个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