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由你等,戴,戴罪立功。”
当日洛瑜不敢再招惹情绪不稳定的李泽琛,未保第二日的战争能再多一些把握,她找了李宥仁寻了一些铜管来。
铜管照她说的那样安置妥当,才来安慰洛瑜几句:“他是见不得康子燮欺负你这才……罢了,洛瑜啊,别往心里去。”
“怎会呢?”洛瑜有些受伤,纵然她知晓缘由,可还是入了心。道:“将军放心,我定不会介怀。”
第二日没见李泽琛的人,两方对阵没有杀声,反是一阵琴声和一阵笛声在战场的上空交错较量。洛瑜着了李泽琛的衣裳,扮成男子站在指挥台上,周围都是铜管将这声音扩大了数十倍不止。
洛瑜将这曲子吹的越发熟练,但就算如此也是同内功高强的对方不遑多让堪堪平手。
终于派出的先锋队成功的将那人射杀,琴音终止大军这才势如破竹,拿下了这场战役的胜利。
班师回朝之后,以奇致胜的功劳,就记在了李泽琛的头上。
李泽琛忆起此处,缓缓的抬头。那个心里念着得人已经走了出来,她似乎也是有几分伤情,尖细的五指理了理垂下的长发。
洛瑜将身前的头发拨到身后,淡淡的将目光移到一旁。道:“李公子还是尽快离开吧。”
李泽琛负在身后的双手,默默的垂了下来。道:“我从不知,你心中竟有这么多怨恨。”
被春风吹动时不时一齐摆动的竹林中,他越发心觉不甘美丽动人的洛瑜在这里。
他的侍女,他的军师,他的未婚妻,他自幼的玩伴……
多少人暗中嫉羡,多少人暗中窥探。
十三年的朝夕相伴,从幼时甜美可爱,出落成这世间一朵天地无双的绝世牡丹。
她该是他的,就算是用强,也不能叫她用这般态度对自己。
“是因为风无歇吗?”
洛瑜明白了,若是遇见这等不顺心的事,得而痛失又求而不得,事不顺心又心不遂意,总要有个人怨的。
事实上她要离开,是很久以前就已经想定了的。从李泽琛身份有变,从公子变成了皇子。她从侍女变成了宫中女子,不是谁的妃嫔不是谁的宫女,她有姓有名却无去处。
风无歇…却是有本领的,数日相处就让她对过往,从自作多情的做着美梦,到亲自将自己唤醒。他,都是有功劳的。
动心动情都是真的,只是不该作为这件事情的理由罢了。
洛瑜没有回答,定了定心神,缓缓开口:“李公子还是坚持要近前来吗。”
她是了解李泽琛的,他本根不敢同任何人赌命。事情就像她想的那样,临去前他只朝她笑笑,温柔道:“小瑜儿,你会跟我走的。”
离开后他归于闹市中最大最高的酒家,站在顶端就着星光,能隐约的瞧见那片竹林的轮廓。
风中独影,萧条又斑驳。
高美麟自被掳回,李泽琛从不亏待,锦衣罗裙珍馐美馔,无有不依可谓应有尽有。也不限制她出入,还给她找了个侍女随身伺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主子而李泽琛是下人。
高美麟起初是害怕的,再过来的途中她吃不下睡不着,成日提心吊胆害怕这个事事周到,什么缘由也不提的男子,下一刻就提剑将她结果了。
可随着时日久了,瞧着成日里送到她面前的东西,总能让她有些他爱护她至深的错觉。最后,待人处事就摆出了李泽琛夫人的款儿来了。对李泽琛的下属动辄开口就骂,抬手便打,弄的大家颇有微词。
高美麟是知晓洛瑜的事情的,也同李泽琛哭闹过。不过,在人家的心里,这就是自说自话可笑至极了。
她觉着今日月光甚美,想要到院里观赏。见李泽琛回来,又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便动了怒气忍不住就聒噪了起来。“一回来就是这么一副死了三日的鬼样子,就因为一个侍女?李泽琛,你可当真叫人看的起。”
侍女翠云小声提醒:“小姐,可不能这样同主公说话。”
高美麟动了动肩膀,理了理华贵衣襟,最后摸着自己那昂贵的头饰,有些飞扬白虎的说:“你怕什么?我高美麟是他李泽琛明媒正娶回去的夫人,他既已经接了我回来,就该以夫人之礼待我。他李泽琛倒好,成天为了一个狐媚子的贱婢神魂颠倒,精神恍惚,我还不能说两句啦?”
高美麟的钗随着她的头晃动铃铛作响,不屑的瞥着楼顶的人,敲着桌面愤愤不平道:“要我说啊,这一个侍女,主人家要抬举她,她不识好歹就算了。还同别人在马车里做那种事情,就算这样被有的人撞见竟然一点都不恼火?若是这样,就该把她抓回来发落了。你记着往日的情分,人家可未必将你当回事。”
高挺的鼻间传出了哼的一声:“能让杨洛瑜那么傲若霜寒女子瞧上,又甘愿委身的男人,定是丰神俊朗样貌不凡。可她又有李泽琛你有婚约,是不是——啊!”
高美麟的手臂被李泽琛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