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阿金顺着她们自己的习惯这么叫琴逢玉,“来,我和你说说蛊的事。”
琴逢玉:“!”
琴逢玉三步并作两步进门,阿金让她先坐下,又指着身旁的一碟荷花甜糕说:“阿苗昨日去买的,她说你爱吃甜的,尝尝。”
“谢谢阿金姐姐。”
阿金脾性沉稳,她笑眯眯地看着琴逢玉三两口吃下一块糕,满脸求知欲,还有大夫那种“让我听听我的病人到底怎么了”的急切神情,不由得更弯了弯眼睛。
“你是漆先生与芩娘的弟子,见过《蛊经》,又是医者,想必对蛊术挺感兴趣的吧?”
琴逢玉犹豫了一下,点头。
阿金了然道:“你门中那本《蛊经》是副本,当时说好了只是保管,多半不会许你看。我族中那本嘛,平常族人尚且无法见到,更别说外族人,恐怕也是与你无缘。”
这话说得清楚,琴逢玉也早知道。
她一开始,的确想着阿苗阿金会不会是她接触蛊术的契机,但这只是个模糊的想法,并没有什么细致的计划。更何况,后来救治阿金已经殚精竭虑,每天睡都睡不饱,还得紧着皮,生怕针下太深,药称太少,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蛊经》。
现在她对蛊术《蛊经》的兴趣,也多是想解了阿金的蛊,自己能不能学,倒并不重要了。
“阿金姐姐,我……”
琴逢玉想解释。
阿金柔声打断了她:“我倒是知道一些,要是你想听,我可以给你讲一讲,但我身上这个,不用想了。这个你知道了,也解不了,唔……不过你要是一定想听,我也可以讲。”她无奈道,“毕竟许多蛊都一样,知道了,也未必能解。”
听起来,阿金似乎认为自己必定要受这蛊的折磨,甚至死于其下。
琴逢玉承认蛊术奇异。解蛊不像平常小毛病,知道了病因,就能去药铺买药,解蛊需要的药材药引,或许全天下也只有某一处地方能找到,或者压根没有解蛊的办法,只能引渡或者压制。
但不论如何困难,现在还什么都没试过呢,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放弃。
琴逢玉道:“阿金姐姐,要不你先说说,说完之后,我们再想办法。”
阿金含笑看她一眼,又转眼朝窗外看。外边水缸中,养了一支阿苗买回来的莲花,粉色花瓣优雅展开,沁出丝丝莲香。
“有个人能解我的蛊,”阿金想了想,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所以,我在等那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