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翰连连摆手,急急解释道:“不是不是,玉珠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哥他只是去喝酒,我哥不开心的时候偶尔都会跑去喝两杯,只是喝酒。这不是因为生漂亮姐姐的气,他说你都可以色令智昏,他也要去,所以就去了,这几日都没回来。”
陆灵莞听到这里,噗哧一声笑了,笑声如春风拂面,还越笑越开心。
玉珠很久没见陆灵莞笑得那么开心了,却又不理解陆灵莞笑的理由:“小姐,你是气疯了吗?”
陆灵莞勉强止住笑意,不慌不忙道:“傻玉珠,有什么好气的。我只是觉得阎骏被我气得去寻花问柳这件事实在是太好笑了。你忘了,哥以前就说他是地痞无赖。皇帝有几次想给他赐婚,他都说将军百战死,不要害了别人拒绝了。可他的风流韵事我也是略有耳闻,浪荡子。”
阎骏毕竟是肖子翰的亲哥哥,肖子翰努力找补道:“我哥就是去喝酒的,真的。”
陆灵莞又不禁笑了一会,眉梢轻佻,语调拉长而慢:“子翰,你可愿帮我一个忙。”
肖子翰点头如捣蒜道:“愿意!愿意!”
三人便在房中密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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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楼屋外有着繁华的夜景,影影绰绰的灯光。屋内的屏风、桌椅、地毯等物品都闪烁着金光,弥漫着浓厚的脂粉香气。女子们各个娇媚如花,声音婉转,让人心醉神迷。
此时的阎骏可不知道正有三人在算计他,左拥右抱,美人在怀喝着闷酒。
阎骏心中十分苦闷,每每想到陆灵莞质问的:“你自己又是善是恶呢?”这句话,眸子里就墨色翻涌。是啊,凌枫是死在自己死士之手,那自己是善是恶!
阎骏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怎么面对陆灵莞,只得一直躲在青楼里。
身旁的姑娘道:“公子,你的酒量可真好,这么多天我们楼里的姑娘都被你换遍了,可我们加起来都喝不过你。”
阎骏面容平静,闪动的黑眸中,偶尔会因心神不稳,泄露出一丝偏执的戾气:“羡杀软红尘里客,一味醉生梦死!你说,真能醉生梦死多好。”
又一姑娘道:“公子真是好文采,公子,可你怎么就是喝不醉呢?来,再喝一杯。”姑娘举起一杯酒喂到阎骏嘴边。
阎骏喉结轻滑了下,一饮而尽,仰起的脖子拉出一个性感的幅度。
阎骏正和姑娘们玩闹时,余光瞥见一个女子进来房中。
此女子穿着朱红莲花纹宙纱衣,红纱遮面,怀抱一把紫檀古琴,步似行云流水,身似若柳扶风,在阎骏两丈外婉婉落座。
阎骏也只是瞥了一眼,并不在意。
亮丽的琴声缓缓响起,如潮水般四溢开来,琴声洁净得时而舒缓如山泉,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
玩闹的几人不觉都停了下来,出神地听着琴曲。
阎骏更是觉得奇怪,在这个地方居然有人能抚出这般不染凡尘之音。阎骏这才端详起抚琴之人。
只见抚琴之人面带红纱,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
阎骏不由得轻声感慨:“佳人抚琴瑟,纤手清且闲。”
一曲做罢,女子抱起琴,面对着阎骏微微欠身行礼,缓缓抬起了头。
微暗的光线中,阎骏对上女子映着淡光的幽沉眼眸,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将人卷入其中。
两人四目相交之瞬,惊鸿一瞥的目光中,只可谓是一眼万年。
女子黑眸似怒非怒地瞪了阎骏一眼,便极速转身离去。
阎骏顿时就像被闪电击中了一样,猛地起身,身边的几个姑娘顷刻间被撞得东倒西歪,倒成一片。
阎骏眼梢潋滟着薄红,呼吸也开始紊乱,恍惚了一会,疑惑不解惊呼:“凌枫?!!”
阎骏回过神后,飞身夺门而出,却早已不见刚才抚琴的姑娘的身影。
阎骏来不及深思,立马直冲到陆灵莞屋外,推开门却看到陆灵莞,玉珠,肖子翰三人都在房中有说有笑的品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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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见阎骏急匆匆的冲进来,都不约而同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玉珠瞥见阎骏着急忙慌的模样,心中偷笑不止,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故意问道:“俞凉王,出什么事了吗?你怎么火急火燎的呀?”
阎骏忙稳了稳心神,略有些尴尬笑答:“玉珠,你来了。凌枫,你们在聊什么呀,那么开心。”
陆灵莞眉眼弯弯:“浪兄和陈于儿已经回京了,我们在商量着明天启程出发的事。”
阎骏试探道:“哦,原来如此,所以你们刚刚一直都在这里聊天?”
玉珠道:“你这话好奇怪呀。我们是一直在这里聊天呀,倒是俞凉王,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怎么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