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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我们几个都是亲眼看到的,一直不敢和你说。但你要是一直被蒙在鼓里,我们也良心不安啊。”

他们又何尝不知道,李燕疏对李欣有意思,可这种事情,又怎么能藏着掖着。

那王国山可不是好惹的,万一,两个人发生冲突……

李燕疏半边脸掩在阴影里,看不出他的神情,只知道长久的静默后,他开口。“这事就你们和我知道,不要和任何人说。否则……”

他话还没说完,几个知青连声表示,“我们知道的,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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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咏青听到池惊寒起床的动静,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哥哥,你又要去养猪场找姐姐吗?”

自从哥哥去了养猪场,每次都会带馒头回来,他再也不用吃咬都咬不动的窝窝头了。

等了好几秒,就在池咏青以为哥哥忙着拿镰刀,没听到,池惊寒才慢半拍地“嗯”了声。

声音低沉,而且隐隐带着鼻音,在昏暗的屋子里被吞噬,失了痕迹。

池咏青听到自己有馒头吃了,当即欢呼一声,“又有馒头吃喽,哥哥你早点回来哦,我想吃热的……”

“……嗯。”

池惊寒推开木门,屋外的寒风就往他脸上刮,池惊寒却不觉得冷,相反觉得热,像踩在云上,晕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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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越来越低,林泉韵勉强走到养猪场,就看到池惊寒站在门口。

寒冬腊月的天,他却是一件单薄的黑色外套,那外套极薄,连夹层都没有,但是他却毫无感觉地垂眸站着,身后跟着一大捆猪草。

林泉韵快步走到门口,刚打开门,池惊寒就抱起猪草径直进了猪圈。

林泉韵只能把那句“你冷不冷”咽下。

他全无和她对话的意图。

割猪草是因为他想报答她。

挑水是为了和她换馒头。

除此以外,他和她并无任何关系,她依旧不知道他为何会在十年后自杀,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到属于自己的年代。

沮丧一点一点累积,林泉韵深呼吸一口气,把负面情绪压回去。

还好,她现在已经和他有了接触,比之前也算进步了不少。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做好了该做的一切,朝她走来。

林泉韵从柜子里拿出还热着的馒头,刚准备递给他,指尖却忽地一顿。

她看见,池惊寒的耳朵通红,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像雪地里的红灯笼。

分不清是冻的,还是不舒服……

“你是不是不舒服……”

话音刚落,他看过来,他不光耳朵红,而且脸颊也多了丝血色。

但气质却丝毫没有柔和半分,依旧凛冽寒凉,如锋利的刀刃。

没有半分能让她询问的余地。

林泉韵见状,只能将担心默默压下,看着他转身,往外走去,身影逐渐被风雨笼罩,成为一片雾色的黑。

还未收回目光,视线之中,那抹黑色背影脚步突兀地一顿,随后失去浑身力气般,径直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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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惊寒久违地梦到了池叹澜和徐婉雨,他其实已经不太记得他们的样子了。

毕竟时间能冲刷掉一切,哪怕他万般想记住,他们的模样也化成了模糊的斑点。

他无法说出,池叹澜脸上哪里有一颗痣,也无法说出,徐婉雨爱穿的红色波点裙到底有几颗纽扣,更无法说出,牵他们的手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们留给他的太少了。

就算有,也都在颠沛流离中,不知所踪。

他不知道,池叹澜和徐婉雨会不会怪他,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因为他的遗忘,找不到回家的路,孤零零地飘荡在世间。

但是梦中的他却好像没这个烦恼,静静睡在清晨的阳光里,绿色的树荫透过红木玻璃洋洋洒洒地照进室内。

是一间儿童房,不算大,却收拾得很干净。窗下摆了盆茉莉花,小小的书桌上摊开本没有做完的数学奇思妙想百道题。

池叹澜老爱用这本书来考他。

很奇怪,他说不清楚他们的脸,却记得他们一起做了什么。

木门被轻轻推开,“吱呀”一声,茉莉花香被带出去的同时,进来个容貌秀丽,穿白色束腰连衣裙,蹑手蹑脚的女人,随后是个样貌英俊,个子高大的男人。

男人脚步有些重,引来前面女人回头,皱着脸“嘘”了声,男人立马学着她的样子,蹑手蹑脚地放轻脚步。

室内灿白的阳光因子静悄悄摇曳,茉莉花香卷着拖尾,落在床铺中间的男孩身上,他张着嘴,小口小口地呼吸着,脸有些红。

女人坐下探了下男孩的额头,忧虑道,“怎么办,烧还没退。”

男人也有样学样地跟着探了下,一脸严肃地得出结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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