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眸里像是被霜覆盖般,冷而湿润。
“你什么意思?骂我是牛,是畜生?”
这一句话像是石子投入湖面,杜二被软柿子骂了,唰地怒起来,可柏乘懒得再理会他。
“不管你怎么想,我要去告状了,跟你说话实在是白费口舌,我要告诉夫子,你把我困在树上,届时,夫子一定会打你手心,让你在学堂里出洋相。”
柏乘冷静地陈述着自己将要做的事,杜二却是颇为不屑。
“谁能给你作证,是我把你困在上头的?你空口无凭,光靠一张嘴就想让夫子罚我,真是好笑。”
杜二的两个小跟班沉默地站在后头,一声不吭,他俩可不会替柏乘作证。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下来的,但反正他就是完好无损地下来了,既是如此,凭什么还要让夫子罚他?
他实在是太狂,柏乘抬手捂唇,低咳几声,旋即幽幽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没证据,我刚刚在树上被吓得肺疾发作,现在就请医师来把脉作证,夫子知道我没撒谎,自然会狠狠治你一顿。”
此话一出,杜二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你敢!”
“我当然敢。”
柏乘早就忍够了他,再不多瞧一眼,径直朝前走去。
杜二想也不想,上前一步拦不住,顿时气得头昏脑胀。
“你要是真告诉夫子,我就...我就要动手了!”
他盯着全然不理他警告的柏乘,瞥向他披散在背上的墨发,恶狠狠地抬手去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