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知道如何称呼她。
“我姓魏。”魏绵道。
“魏……”
“叫我魏公子。”魏绵打断她欲喊出口的姑娘二字。
翠雀点头,说起这些日子的经过。谢芷兰在王府便病了,回到谢府更是茶不思饭不想,大夫说是积郁成疾,难治。她也不喝药,成日看着窗外景致,从杏花开放看到花谢,她也跟着倒下了。
“小姐总念叨说想见你一面。我才去求晏王,他把小姐休了,我们还以为,他不久就要与你成亲。”
魏绵面色微变,仍不着痕迹道:“晏王与我再无干系,不要提及他。”
翠雀抿唇,似是不信。魏绵也不多言,问她:“谢芷兰有何积郁,病得如此严重。”
翠雀道:“小姐因阮青秀与夫人不愉快,后来遭到阮青秀抛弃,又被王府休妻,大概是心生绝望吧。”
魏绵不理解,也不笑她。等到傍晚,谢芷兰终于醒了。她恍惚睁眼,魏绵便走过去,她看见她,愣了好一会儿,扯出个苍白的笑,“你来了。”她们只见过两次面,可她似乎与她很是熟稔,仿佛认识了十数年。
魏绵皱起眉,她既然想见她,便是还没有完全心死,“听说你快死了,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我帮你完成。”
谢芷兰看着她,眼眶含泪,“我其实不想死,只不过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我想,你神通广大,或许可以帮帮我。”
“我带你离开上京,你可愿意?”魏绵问。
谢芷兰迟疑。
“算了,我先带一个人来见你,让你看看,你自以为了解的人,是如何努力活着,还要活得好的。”
“谁?”谢芷兰不禁问。
“阮青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