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待柳府丞讲完,她沉思少顷,又疑惑的道:“大人讲的虽有道理,但是,杨某却还是疑惑,那木匠身上并无多少银子,值得桂校尉她们去杀人?”
柳府丞听了杨府尉的质疑,也觉得自己讲的理由不充分。但又不能给她讲实话,只好搪塞道:“也许那木匠中有个宝贝。”
杨府尉不以为然的道:“什么宝贝?几个穷木匠,能有什么宝贝?”
柳府丞心想:这宝贝就是吴心安,现在我怎能告诉你?于是道:“现在我还说不好,等查清楚了再告诉大人。”
杨府尉又道:“既然柳大人已经断定那木匠是桂校尉她们所杀,为何不提她们来审一审?”
柳府丞心想:我虽然这样判断,但是,现在一无尸首,二无证据,怎么提审她们?她们又怎会承认?即使承认了,也不会供出是春尚书的主使,她春尚书岂不是仍逍遥法外?我要等拿到春尚书主使杀人的证据,才能捉拿她们。让她们一个个受到法律的制裁,为李友朋报仇。想到这,道:“大人,现在还不是时候,柳某还想掌握更多的证据。再说,柳某隐隐觉得,这个案子不象表面这么简单,可能还牵涉更多的事。”
杨府尉不以为然的道:“大人多虑了,一个小小木匠的案子,能牵涉什么大事?即使有牵涉,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依法处置就是了。”
柳府丞觉得杨府尉很正义,要拿到这案子的关键证据,还必须有她的协助,便有意奉承道:“杨大人真是一身正义,怪不得先王如此眷顾,柳某深感敬佩。柳某定当以杨大人为楷模,秉公执法,为先王效命,为百姓伸张正义。”
杨府尉经柳府丞一夸赞,激动不已,正义凌然的道:“大人说的正是,我等身为先王臣子,就要为先王鞠躬尽瘁。为先王基业社稷,赴汤蹈火,视死如归。如果此案有需杨某承办之事,望大人尽可吩咐,杨某定当不遗余力。”
柳府丞激动地向杨府尉拱手拜道:“大人,请受柳某一拜,柳某感谢大人的鼎力相助。”
杨府尉感动不已,慌忙还礼,道:“大人言重了。常言道:士为知己者死。大人如此看得起杨某,杨某不胜荣幸。杨某高攀,若大人不嫌弃,杨某愿与大人结为生死姐妹。”
柳府丞听了,心想:若与她结为生死姐妹,得到她相助,距报仇成功又近了一大步。于是跨步上前,握住杨府尉的手,激动地道:“大人,柳某求之不得,愿与大人肝胆相照,生死与共。”二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柳、杨二人转身面对殿外的苍天,起誓道:“神灵在上,今日我柳艳(杨兰)与杨兰(柳艳)在此结为生死姐妹,我们二人虽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彼此肝胆相照,生死与共。”
起誓完,柳艳赶忙握住杨府尉的手,道:“妹妹,自今日起,咱们就是生死姐妹了。但是结拜之事,尚不能对外讲,免得引来非议。”
杨府尉真诚地点着头,道:“杨兰谨遵姐姐吩咐。”
柳府丞又道:“妹妹,还有一事尚需妹妹办理,妹妹要悄悄探明是哪位军士和桂校尉护送的同一辆马车,以便时机成熟之时提审那军士,得到她口供。”
杨府尉道:“姐姐放心,妹妹一定查询清楚。”
柳府丞又道:“此案必定会传入她们耳中,为防她们警觉,以后你我就不要再到对方府里了。我会每日辰时前去佛仙殿进香,妹妹若有情况,可去那里与我碰面,这样不会引起她人怀疑。”
杨府尉道:“姐姐也太过小心谨慎了。”
柳府丞道:“常言道:小心没有过火的。我总觉得桂校尉她们两个没有这么大的胆量,此案背后定有更大的人物在幕后主使。若不小心,恐将功亏一篑。”柳府丞有意要透些话给杨府尉,让她心里有所准备。
杨府尉惊讶地道:“难道姐姐怀疑春……”
柳府丞忙用手止住她的话,道:“妹妹心中有数即可。妹妹切记:隔墙有耳。望妹妹处处小心谨慎,能放在肚子里的话就不要讲出来。”
杨府尉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妹妹明白。”
柳府丞送走杨府尉,她的思绪又乱了,自问道:“那尸首真的就是李友朋吗?那些金银又是怎么回事?莫非我的推断错了?如果李友朋真的被害了,又如何才能掌握到春尚书幕后主使的证据呢?”虽经冥思苦想,但终不得其解。
柳府丞寝食不安,郁闷不已。可心看在眼里,多次劝慰,因不得要领,终不见成效,心中暗自着急。
六、七日后,丁香回来了,来到京都府府堂,向柳府丞报告道:“大人,属下已查实清楚;西图国七个木匠,分坐的两辆马车。在茅草盖驿站有一辆马车坏了,桂校尉就让另一辆马车先走了。”
柳府丞急迫的道:“那马车上都是坐的何人?”
丁香道:“回大人话,先走的那辆马车上坐了四人,这四个人属下均已见到。”
柳府丞又急迫地问:“你可见到李友朋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