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以为有老鼠在啃东西,便轻轻地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走到东间屋门前,轻轻撩开门帘。此时正值四月上旬末,天上挂着大半个月亮,月光映的屋里有些亮堂。恰白菊那床又是挨着窗户靠东墙摆放,床上的动静看得比较清楚。白蕊见一个光着身子的人趴在母亲身上,还一起一伏的,她很是奇怪,便问道:“母亲,你们在做什么?”
李成孝听到有人,吓得停住,直身坐在白菊胯上,寻声音望去,见白蕊□□着全身,站在房门口。他惊呆了,直愣愣地看着白蕊。
白菊侧过脸,对女儿道:“蕊儿快去睡吧,你舅舅给我捉虫子呢。”
白蕊无置可否地“嗯”了声,转身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李成孝直勾勾地盯着白蕊,直到门帘垂下不动了还没回过神来。片刻,又狠了命地动作起来。
第二日晚上,白蕊早早的就回房间床上睡了。但她躺在床上,眼前总是有昨夜那影子。心想:那人是谁呀?不点灯也能捉虫子?于是,便有了想搞清楚的想法。
没过多长时间,就听母亲悄悄地走进来,到了床前,小声问到:“蕊儿,睡着了吗?”
白蕊假装已睡着,没做任何反应。母亲又问了一声,见还是没动静,以为她真的睡着了,便轻轻地退了出去。
白蕊睁开眼,竖起耳朵仔细听,听到母亲走出了堂屋,便悄悄地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外间,探头向屋外看:见母亲走到大门口,拉开大门,向一扇门的铁环上系了个东西,然后掩上门,回到院子里,拿了个小板凳坐下。
白蕊赶忙悄悄退回去,躺到床上,很是好奇,心想:母亲往铁环上拴的什么?不久,就听大门“吱呦”一声响。白蕊忙跳下床,掀开门帘探身向院子里看,见一个人悄悄进了大门,又将大门关上,然后走过来。母亲赶忙站起身。那人来到母亲跟前,小声问:“你女儿睡了吧?”
母亲道:“我看过了,睡着了。”
母亲和那人一前一后往堂屋里走来。
白蕊赶忙退回自己房里,放下门帘,从门帘缝里往外看。见母亲和那人走进堂屋后直接进了东间。接着就传来嘁嘁喳喳的说话声,然后就是那床“吱呦”“吱呦”地响。白蕊心想:又是昨晚那样?吵得人真烦。便退回来,上床睡了。
次日晚饭后,白蕊称到小伙伴家去玩,便出了大门。直过了一个多时辰,白蕊才回来。
说来也巧,这日晚上,李成孝没有来白菊家。
其实不然,这日晚上,李成孝也来了。只是来到白菊家大门前,见大门的铁环上没有红头绳,他便不敢进去,只能悻悻地回去了。
一连三日,李成孝来到白菊家大门前,都没有看到红头绳,他只能白白地空跑,心里不免烦闷。按下暂且不表。
回头再说柳府丞,为了确保佛仙殿建造万无一失,她不敢大意。每日都要到工地上巡视,又经常与李友朋攀谈,时间一长,二人就挺熟了。柳府丞又觉得李友朋这人诚实,说话又有些小幽默,竟然对他有了好感,有事无事的要到他这儿转转,看看。
一天上午,柳府丞正与李友朋说话,瓦工组的迎监管跑来向她报告道:“大人,大殿的殿基已经砌好,是否要往上砌墙?如果不砌墙,就没有活干了。”
柳府丞没有回答,沉思片刻,却问李友朋:“李工头,你看该如何?”她这两日隐约知道了“骡子”不是个好听的话,于是不再喊李友朋“老骡”了,而又改称了“李工头”,心里并为此产生了愧意。
李友朋见柳府丞征求他的意见,便道:“回大人话,依小民看,这工程不能停,若停了,恐招来猜疑。但是,这大殿的殿梁还没有到,将这墙砌好了停在那里也不好。不如先将大殿的活放一放,趁此把两个配殿建起来,这样,继续干着也不呆工,等大殿的木料来了,再集中起来建大殿,也能节省工期。”
柳府丞听了,赞同地点着头,道:“你说的是。”又对李友朋道:“你组织人,把你们的工地移到东边去吧,把配殿的地基腾出来,好让她们泥瓦匠施工。”然后对迎监管道:“你们就先建配殿吧。”
迎监管领令而去。
李友朋叫上解木板的木匠,来到李成孝的工地上,见他们还在修整木料,便把李成孝叫了过来,道:“成孝,你们这儿的活干到什么程度了?”
李成孝道:“叔,你不也看见了?这些木料都得一根一根地剥皮、修整,挺麻烦的。我们快修整完了。”
李友朋道:“她们瓦工要建配殿,咱这工地碍事,柳大人让咱把工地搬到东边去,你叫上老韩他们一块搬工地吧。等工地搬完了,你们先做配殿的房架,正殿的活就先放一放。”
李成孝抱怨地道:“你看这活干的……”
李友朋道:“别说这么多了,快按我说的去做吧。”
李成孝转身大声对韩玉树他们喊道:“嗳,你们先别整那些木料了,都来帮着搬工地。”
大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