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菊似乎明白了,点着头又“嗯”了一声。转而夸赞李成孝道:“李木匠,你也是个骡子。”
吴心安和韩玉树听了,喜得哈哈大笑。
李成孝心里暗骂:“你这娘们,尽胡说八道。”急忙分辨道:“我不是……”
白菊认真地道:“你怎不是?你身体也这么强壮,比他们还是骡子。”又感叹地道:“你不仅是个骡子,还是个会疼惜人的好骡子。”白菊说着,羞涩地低下了头。
吴心安和韩玉树听了起哄道:“老李,人家白木匠都说你是个骡子,你就认了吧。”然后又是哈哈大笑。
李成孝气得指着吴心安他们一个劲的道:“你、你……”
李成孝听得白菊这么讲,知道她心里喜欢上了自己,心里十分欢喜,也不计较她对自己的称呼,与她攀着近乎,挑逗道:“我疼你还不是应该的?看着你长得这么水灵,又细皮嫩肉的,心里就喜欢,能不让人疼?”
白菊羞臊地低着头,道:“你尽哄人高兴……”
李成孝悄声道:“真的,我对天发誓,自见了你,我就喜欢上了你,一见你我心里就痒痒……”
白菊羞红着脸,道:“你坏……”说着,转身跑到一边去了。
李成孝也不知白菊是不是真的生了气,便不敢再造次。悄悄瞅了白菊一眼,恰遇白菊斜眼看他,四目相遇,白菊赶忙收了目光,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两只手却拘谨地揉搓着自己的裙子。李成孝见了,知道白菊并没生他的气,心中暗暗欢喜。
转眼间,四五天过去了,木料也运完了。李成孝他们只能回到工地上干活。
这几天,李友朋带着另外二十个木匠,也做好了木匠们干活时所需的架凳、马腿等用具,搭支好了木工公棚,还在工地的东边搭好了他们几个人居住的窝棚。李友朋他们都从驿站搬到工地的窝棚里来了。
李友朋见建造大殿的立柱和大梁等木料还没有来到,一些活不能干,眼看着要歇工。他怕因此影响到他们几个木匠的工钱,心里有些着急。这日下午,他趁柳府丞来工地巡视之机,向她报告道:“柳大人,我们这组木匠的前期准备都已经做完,只等大殿的立柱和大梁了。大梁料不来,好多的活不好干。请问大人,什么时候这些大料能来到?”
柳府丞安慰道:“李工头,你别着急,大梁等木料很快就来。没来到之前,你们可先做着别的。”
李友朋道:“大人,这四十来号人,都窝在工地上,不是要窝工?工期又这么紧,万一耽误了工期怎么是好?”
柳府丞见李友朋讲得诚恳,又是一心为着佛仙殿着想,很是感动。便安慰道:“李工头,你莫要这么着急,那些大料可能还得个把月才能来到。”
李友朋脱口道:“大人,要等这么久啊!”略一沉思又道:“大人,要是等这么久,工地上就不能留这么多人了。”
柳府丞道:“为何?”
李友朋道:“大人,你想,那些大料不来,好多的活不能干。大家都窝在工地上,又干不了活,不是要白白的浪费工钱?再说,没有活干,人们闲着,就要闲扯瞎议论,会出谣言,这样不好。”
柳府丞听了,觉得李友朋讲的很有道理,问道:“依你看,那该怎么办?”
李友朋道:“回大人话,小民以为,可先裁减一部分人。把能干的活先慢慢干着,千万别停工。要是停了工,对佛仙殿不吉利,也会引起大家猜测。这样对大人也不好。”
柳府丞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连声道“好” 。又对李友朋道:“李工头,你出个留用人员名单,交给本府丞。”
李友朋应诺道:“小民这就去办。”说完,转身向自己窝棚走去。
柳府丞望着李友朋的背影,心中不禁称赞道:“多亏他提醒,不然,真要出问题了。这李工头还真有些道道,以后,这个木工组就多依靠他了。”
不多时,李友朋回来了,将留用的二十个人员名单交给了柳府丞。柳府丞看了,道:“李工头,以后你就多辛苦些,带好你这组木匠。有什么事情,及时向本府丞报告。”
李友朋道:“大人放心,小民一定尽心尽力。”
晚上收工时,李友朋遵照柳府丞的指令,把本组木匠都召集了起来。柳府丞直接宣布了留用人员名单,然后道:“其他没有念到名字的人,从明日起,就暂时不要来佛仙殿工地上工了。以后再扩招人员时,再作考虑。”
白菊因身体条件较她人差些,自然是在裁减的人员里。当然,还有一个没留她的重要原因,就是李友朋也听到吴心安他们讲,李成孝与白菊打得火热。李友朋心想:你李成孝在这女儿国里招惹女人,不是自找麻烦吗?一旦出了事,大家不都跟着受牵连?但对于这种事,他劝又劝不得。正好趁裁减人员之机,把白菊裁减掉,这样彻底断了李成孝的念想,了了祸患。
名单宣布之后,李成孝心里老大的不悦,但又没有办法,只得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