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应安无聊地趴在床上翻看着巫九留下的书法图鉴……
“燕衡安既是鬼,当归灵域管辖。这贺子期可不是为了搭讪才找燕衡安的,那么,他们应当是认识。
不对啊,贺子期在淮安一中已经呆了两年了。难道,贺子期是北华贺氏?可自己从未听过九姨谈起过这两号人物。
柳盈?对,贺子期当时在课上问的那个典故就是夏国公主柳盈!燕衡安化名为柳期,燕衡安莫非就是当时的夏国公主柳盈?
谢应安摸索着枕头下,掏出了手机。在搜索栏输入了“柳盈”二字。柳盈确实死于乱祁十年,难道燕衡安死了这么久了?
九姨曾说过,如今北华贺氏式微。南华齐氏独占一方。莫非是想和灵域鬼界联手?
可为何要将自己牵连进来?”
谢应安锤了一拳枕头,枕头软绵绵的,早已经卸了力。
自从燕衡安回来,她就一直呆在客厅。“不对”谢应安飞快地跑到客厅,却看见燕衡中趴在桌子上玩飞行棋。
许是听见他的粗喘,燕衡安偏过了头,慢慢起身走到他的胸前,微微侧头,用一种饶有趣味的口吻说,“怎么,你不是去阁楼看过了吗?
娆疆巫家的禁制也是数一数二的,我是进不去的,这点你比我清楚。
倒是你,谢应安。你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你能进去吗?
换句话说,你也觉得巫九是自己离开的吧?”
谢应安下意识地低头,目光碰撞。她的瞳孔在一瞬间竟然变成了血红色。
几乎是一瞬间,谢应安下意识出掌拍上了她的肩头,却不能撼动她分毫。
仿佛周身被定住了,只觉得一股股灵气顺着足底到了头顶,全身的经脉似乎都被打通。
“你……”
“啧,谢应安。巫九竟然没给你开过灵瞳?怪不得贺子期在你身边呆了两年你都没发觉。”
她的眼尾上挑,虽然笑起来像月牙,但充斥着张扬,和那画上女子的气质截然相反。
“燕衡安,你故意的吧。”谢应安几乎是咬着牙说。
“哈哈,逗你的,我就是帮你测测灵根。”说罢,她那红色的双瞳只持续了一瞬,随即便恢复了清明。
“巫九教过你收灵吗?”
“没有,但是我懂些皮毛。”
“哦?那就好。刚司空门传消息来,有灵逃往人间。在往生门开之前,我们要协助昆仑派内门弟子捉拿死灵。”
“昆仑派?”
“对,打更人的选拔就是在昆仑派中出现。等往生门开之后,我会带你去昆仑的内门。”
“你也猜到我九姨的消失有蹊跷,甚至有可能是自己出走。那,你怎么兑现承诺?”谢应安不动声色地拿起燕衡安的书包。
“娆疆的涂山氏善卜卦,其中大祭司涂山景明最甚。只要巫九还活着,找到她不是问题。”
“据说,涂山景明只为外人卜过两卦……”
“对,两卦都是为我卜的。”燕衡安说罢跨过台阶走上了楼梯。
“巫九没告诉过你吗?司空门的成玉沾花惹草,处处惹风流。可就栽在了涂山景明身上了,人人都道我是,浪子回头。”
听到这里,谢应安心中明白了七七八八。巫九曾说过,闭门不出的涂山景明曾破天荒地为成玉卜过两卦。只不过卦象不得而知……
这成玉是司空门的位居第四的驭灵师,那,司空门大费周章派燕衡安下来找自己?“啧,看来,自己的命格可真让旁人羡煞啊………藏在我身边的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