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距离,忽然,他慢慢靠近她,伸手抬起她下巴,微弱的烛火照再他们身上,半边脸隐藏在阴影中,宛如隐藏在黑夜中的野兽向狩猎者伸出爪牙。
鄢九歌第一次见到这般的宋韫,眨了眨眼以此来掩饰自己紧张害怕。
“姑姑的死没人知道,或者说,你知道些什么。”宋韫盯着她无谓掩饰的眼睛。
话音刚落,鄢九歌微微蹙起眉头,感觉身体有什么东西想要撕裂开,身形不稳的去扶宋韫的胳膊,药效过了?顾行止说过,最短也会有一炷香时间,为何现在连一炷香时间都没有她的身体就撑不住了。
宋韫见她如此,反手拖住她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忙问:“你这是怎么了?”
鄢九歌急道:“快!带我离开,找个没人的地方。”
宋韫直接将人打横抱起,破窗而出,一路狂奔,将人带回西厂,只有西厂,才是最安全放心的地方。
踹开一间房,将人放在床上,道:“我叫了西厂郎中,你坚持一会。”
鄢九歌拉住他:“不行,殿下信我,出去,将门关上,我过会就好。”
看着她面色煞白,浑身发抖,给她盖上被子,道:“孤是太子,听孤的,现在你需要郎中,不许忤逆!”
阎客云闻声赶来,正巧看见这一幕,道:“看来我进来的不是时候。”
鄢九歌用尽力气推开他,道:“那劳烦殿下为臣女倒杯水。”
宋韫看了她一会,这才转身站起身去桌边准备倒水。
鄢九歌撑着身体勉强坐起身,不等坐稳,一口鲜血吐出来,染红了被褥,一部分在地上,像被染红的海棠绽放开,危险带有毒素。
阎客云下意识皱了下眉,大步上前在她肩膀下方两处点了一下。
宋韫急忙回头,伸手去扶体力不支快要倒下的鄢九歌,急道:“干什么吃的!郎中都是死了吗!到现在也不来!!!”
鄢九歌意识不清醒,浑然不知自己在干些什么,伸手拉了拉宋韫的衣衫,道:“我坚持不了多久,按照我说的做,将我说的药材抓一边五碗熬成一碗给我。”
阎客云去桌边拿起笔墨按照鄢九歌说的,将所有药材写下来,看着这些药材,只是大概扫了一眼,便就让人去抓药熬药。
等药期间,鄢九歌痛不欲生,血不知吐了多少,不仅彻底染红被褥床单,还将地面大片染湿,从原本的染红的海棠变成娇艳曼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