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前者不明所以,后者饶有兴致;展凛有些蹙眉,记忆里,他并没有见过鄢九歌,而鄢九歌也没见过他,但是,却有着说不出的熟悉。
展凛转过身,拱手道:“鄢小姐见多识广,可是认错了人。”
鄢九歌微微一笑:“可能是,毕竟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帅气俊朗的侍卫。”
萧彧走到他们二人中间,怨气连连的看着展凛上下打量,道:“我怎么没发现我的侍卫长得这般招女子注意。”
展凛微微颔首,识趣的转身离开。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要说,结果是我差异了。”萧彧直接挡住鄢九歌还想望去的视线,道:“不许看了,人都走远了,还看。”
鄢九歌道:“好好好,我不看了。”
宋江沅端来准备好的点心,在前院玩着竹蜻蜓,萧彧将那已经摔坏的竹蜻蜓又重新做了一个,直到天微微转黑,萧彧这才放人离开,上马车前,他将展凛给了鄢九歌,从今往后只要她但凡一人出行,展凛就会出现在她身边。
展凛是萧世子的身边的红人,跟随在马车旁边时,惹得路人都纷纷夺定马车里面的是世子爷,直到在鄢府门口停下,马车上下来的是鄢宰相的千金,唏嘘四起,世子与宰相千金好事将近。
回到鄢府,聂如柏已经命人准备晚膳,用过晚膳后,又叮嘱几句,让她无事不要在出府,身体不好更不要到处乱跑。
房门紧闭,洗漱完之后躺在床上迟迟没有睡意,夜深人静时,只能听见外面风吹落叶的声音,高挂的月亮,皎洁无暇,不在听见外面脚步声,她翻身下床,找到当初顾行止给她的药瓶,三颗药丸倒出一颗放入口中直接咽下。
从柜子里翻出一件浅色衣服换上,一根发带简单束起马尾,从房屋后窗翻出去。
哪怕只有一炷香时间,她也要一试,足尖轻点,在黑夜中穿梭,她的轻功卓越,即便现在她只有两成内力,依旧不妨碍她飞檐走壁。
找到当年那个绸缎庄子,店还没关门,鄢九歌走进去看见店老板还在算账,听见有人进来头都尚未抬一下:“已经打样了,想要买布匹明天再来吧。”
庄子二楼是茶楼,盛京有很多疼爱自家夫人的文人雅士陪自己的夫人来挑选制作衣衫的布匹绸缎,挑选时间久了,就会上二楼稍作休息。
鄢九歌站在店老板面前,轻声道:“我不是来买布匹的,就是想打听件事。”
店老板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事?”
鄢九歌问:“时间大概两年前,你们楼上有个花字号包厢里面的人是谁?”
两年前,她一人来到这家绸缎庄子,想挑选几件夏季清凉的布匹或者绸缎做衣衫,当时只有她一人,所以挑累了便就在二楼花字包厢隔壁的阳字包厢稍作休息,不曾想,隔壁传来打斗,而她只不过在隔壁休息喝茶,便以为是同伙。
最后留下的,只有她身上的毒,以及她看见模糊到看不清背影的身形。
当初她也查过,但是当时有个店小二说并没有记录,所以这件事不了了之。
店老板搬出一本厚重书本,道:“都在这里了,你自己查。”
看着厚重的书籍,只是翻开一页她就看见里面记录密密麻麻的人名与时间,她问:“当初我也来过一次,为何当时你们说没有记录,怎么现在又有了?”
店老板便波动算盘边道:“如果我没记错那段时间的账本以及记录宾客档案都被一个手脚毛躁的小伙子不小心用墨汁给浇了,外加上那段时间又在招人,你过来问的时候可能恰巧是个新人。”
鄢九歌道:“所以那段时间,你们店里的账本和档案都被拿去修护了。”
店老板道:“对。”
翻动页面,看着每一页日期,最后翻到最后两年前那一页,鄢九歌努力回想那日的日期,直到看见阳字包厢她的名字,以及隔壁花字包厢的名字。
——傅彧,展临。
路上空无一人,风卷起地上的枯叶,若不是亲眼所见,她定然会觉得有人故意设计这一切。
明晃晃的二人名讳,是她抹不掉的记忆,鄢九歌随处找了无人巷子直接席地而坐。
刚坐下,便听见外面刀剑碰撞声音,闻声望去,男人只是坐在轮椅上注视一切,一群黑衣人中央有几个人互相打斗,鄢九歌定睛一看,黑衣蟒袍,那是西厂的标志,刀剑无眼,有几个趁机朝轮椅上的男人刺来。
鄢九歌很想不多管闲事,但好歹在姑苏的时候也帮过她不少,直接站起身,抓起地上一把石子扔出去。
一只手拉住轮椅把手,在男人身边转了一圈,指腹夹住剑尖,直直将人逼退。
挡在男人面,从地上勾起地上掉落的剑扔出去夹在黑衣人脖子上转了一圈,一剑封喉,剩下几个,都被鄢九歌挑断手脚趴在地上哀嚎。
“看不出来,堂堂宰相府千金竟然也会武功,当初在姑苏时,瞒的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