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订的书桌在二小姐那儿。小姐用的是去年又订的书桌。”
苏楚瑶点脑袋：“对对对。”
苏千轶大致明白，为什么娘会说她总“以礼相待”。她身为长女，养在祖母身边，和祖母更加亲近，隐隐和父母之间有一层厚重隔阂。不会撒娇，且会独立做事。
她正要提笔再度抢救新的画，忽然手一顿。
她大概猜到自己为什么失忆前脚踏三条船。要是她没有想错，是因为当初的她，想要旁人的“喜爱”。
祖母年纪渐大，没有办法经常出门。
她住回到父母身边，却在父母这里没有办法感受到亲近。虽有家人，然时感茕茕孑立,踽踽独行。
于是不停结识好友，于是试图嫁给太子，于是有了苏小侯爷这青梅竹马，于是有崔大人这个字句相交的探花郎。
手上的笔滴落墨汁，苏千轶大悟：“原来这样。”
可以理解，可惜不能苟同。
苏楚瑶一脸困惑，仰头看姐姐：“原来怎么样？”
苏千轶搁下笔，顺了顺苏楚瑶头发的璎珞珠串：“所有的罪都有迹可循。好在这世上还有知错就改。”
她不是个东西，可她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