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对抗这些露面刺客,不多时便有官兵冲过来。
那些刺客见刺杀不成,打算先撤退,但还是被秋河抓住了其中一个,直接将人敲晕。
沈宴景本想提醒怀中人已经无事,但不知脑中想着什么,竟然不想她松开手……
祁岁欢听着外面动静,好似多了好多的脚步声,又听到有人在指挥着去追还是什么。
但沈宴景没说什么,她也不想拖后腿,就这么暂时抱着。
霜盼扔掉手中抢来的刀刃,快步走到沈宴景面前,眼睛快速扫了一眼沈宴景,眼中闪过一抹深意,淡淡道:“小姐,无事了。”
祁岁欢抱着沈宴景的手一顿,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和他的姿势,好似有些过于贴近了……
面纱下的脸颊潮红一片,忙松开手,后退几步,“是岁欢失礼了……”
沈宴景看着她颧骨处有些微红,面色有些不自然,微微侧头轻咳一声,“你无事便好……”
两人谁也不看谁,霜盼站在祁岁欢身旁,眉头轻皱后很快舒展。
“小姐,可有外伤?”
祁岁欢被她一喊,怔了一下后连连摆手,“我没事!多亏王爷保护……”
一说起方才的事,她又想起自己紧紧抱着沈宴景的腰身,脸色更加红了。
顿时觉得自己失态,立刻转身看向那边被抓起来的刺客。
秋河已经将他的手脚绑了起来,人还昏迷着。
沈宴景踱步过去,“将人带去靖刑司,让李鸿去查,竟敢在京中携器当街刺杀。”
“是。”
官兵已经去追逃跑的刺客,祁岁欢忍不住抬头瞄了一眼沈宴景,正巧他也看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祁岁欢脸颊翻起一阵红晕,忙低头清了清嗓子以缓解羞色。
沈宴景也慌了似的将目光转移,轻咳一声,“我送你回去吧。”
祁岁欢微微点头,嗫喏几下唇瓣,“劳烦王爷了……”
两人并排而行,也不说话。
霜盼在两人背影来回扫视,心底清明,不禁想起沈风遥之前说过的,“皇弟有心呢”这句调侃的话来……
只是如今的局势,想来两人不会有进一步的越矩。
她对这个宣平王爷并没有特别的思量,若是两人当真……
再说吧……
霜盼可不是会想事儿的人。
三人一路走到街口,小厮将沈风遥的马车赶来,沈宴景担心两人路上会再次遇袭,便也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内二两人相对无言,也不知是否因为方才下意识的过度亲密。
霜盼坐在马车前,耳朵确实听着里面的动静。
祁岁欢偶有抬头看一眼沈宴景,心觉此时不说话有些怪异,便寻了话头。
“王爷这么晚还出来?”
突来的声音,引得沈宴景猛然抬头,却只是虚虚一眼,便侧过头去。
“本来去了营帐那边,听闻这边搭了戏台子,好奇过来瞧瞧,便看到你也在。”
“哦……那真是巧了……”
两人说话都干巴巴的,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车内又是一阵寂静,沈宴景脑子想了好些话题,可都觉得不是时候……
祁岁欢看向车窗外,正巧看到了一辆马车经过,马车上插着怀瑞二字,看来是沈云清。
“这么晚了,怀睿王爷这是要去哪儿呢?”
沈宴景侧眸看过去,马车很快便略过了他们。
“秋河,去看看。”
坐在车夫身旁的秋河飞身离开,隐藏身影跟上沈云清的马车。
祁岁欢看着车外街景,急急而过,“王爷今日面圣,皇上可说了什么?”
“父皇命我尽快查清两部,联合郭达一案。”
祁岁欢微微沉凝片刻,“这件事儿必须要在三日内上呈所有罪证,矿山那边应当快来信了吧?”
“嗯,秋阳已经离京七日,想必很快便会想办法引出这件事儿来。”
沈宴景看向祁岁欢身旁的小桌,伸手探了探茶壶的温度,应当是小厮有为其暖过。
拿过一旁的茶杯倒上两杯花茶,自己先尝了一口,觉察无异,才将另一杯递给祁岁欢。
抬眼看了一眼祁岁欢微微半阖的眼,“苏怀望的一起吗?”
祁岁欢登时抬眸,一双眼含秋水,转而沉了下来,“一起。”
“好。”
“皇长姐会保他,父皇如此疼爱皇长姐……”
祁岁欢抬手解下面纱,盈盈一笑,“她保得了一时,可保不了矿山再次来事儿。”
“我倒是忘了,在苏怀望的账本中最后,还有好几笔很大的进益,地点便是炆山,这件事还请王爷先不要提,更不要在皇上面前提起,待矿民进京,岁欢要给他一个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