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亭顿时乱了。
祁岁欢口吐鲜血,直接晕倒在沈宴景怀中。
没了面纱的她,众人皆可见其颜色。
但大家已来不及欣赏,皆慌了心神。
祁岁安一直摇晃着祁岁欢的手,只觉全身血液倒流,冰冷得厉害,急得眼圈发红,“姐姐!”
沈风遥更是将桌上酒壶一把扫到地上,大家看着地上酒水竟在冒泡!
“有毒!”
大家纷纷后退,沈耀钦更是错愕不知说什么。
苏槿月已然失了神,那可是她母亲亲自送的头奖啊!
沈云清单手捂住自己的心口,面上神色复杂,“为何我们会没事……”
沈宴景看着怀中人的脸色,唇色发白,连带着脸色都开始青紫,他脸上的怒意骤增,愈发显得那双眼眸漆黑,深不见底。
一双满是霜寒的眼看向沈耀钦,“皇兄可知道?”
沈耀钦已然惊得愣神,被他如此逼问,四周的目光瞬间聚集在他身上。
瞬间慌了,“孤也不知究竟为何啊!你看我们都没事!”
苏槿月本呆若一旁,顿时觉得几杯发凉,猛地抬头,便看见沈宴景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吓得她连连摆手,“不、不是月儿啊!更不是母亲!”
“先带祁小姐去救治,也不知被下了什么药……”
沈风遥看着她的脸色愈发青紫,若是再不救治,只怕一命呜呼啊!
祁岁安让了一点儿位置,他已经慌得手脚冰凉,双手止不住地颤抖,“霜盼,你快些看看!”
霜盼蹲下,手指探向祁岁欢的脉象,平时面无表情的她,此时更显几分激怒。
“脉象过急,心府急促,小姐已经昏迷,此毒药性极猛,楚南,将小姐的酒杯带回去。”
霜盼自腰间布袋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枚药丸送进祁岁欢口中。
随后伸手穿过祁岁欢的腰下,“还请王爷将小姐交予霜盼,霜盼要立即带小姐回去诊治。”
沈宴景想要亲自将祁岁欢送回,但看到霜盼的眼神时,还是松开了手。
“本王与你们同去。”
沈风遥立刻起身举手,“我也去!”
肖锦年几人也纷纷跟着他们,特别是柳如莺,慌得整个人脸色发白。
当霜盼抱起祁岁欢时,她用力掀开眼皮,想要抬手却没力气。
一旁注意到祁岁欢清醒的沈宴景,一把抓住她的手,靠近她的唇边,“你说。”
“酒、酒……酒壶有——”
祁岁欢还未说完,又晕了过去。
沈宴景立刻看向地上摔碎的酒壶,怒喝,“将酒壶带走!”
他的侍卫立刻拿起一旁装题纸的盒子倒掉里面的题纸,将碎了的酒壶一一捡起,放在盒子里用红布包起。
霜盼抱着祁岁欢,转身便快步往人群冲出。
沈宴景两位皇子紧跟,肖锦年几人亦是担心不已,加快步伐跟上那几个身怀武功的人。
祁岁安伸手向楚南,楚南一把将祁岁安抱起。
在转身跟上时,祁岁安稚嫩的脸第一次如此紧绷着脸,眸若寒冰。
“若我姐姐有事,祁家上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凶手!”
一句看似轻飘飘的话,却沾染着自寒冰而出的愤怒与森然。
楚南也只是稍作停顿,后抱着祁岁安快步飞身离开,留下一群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人。
沈耀钦还在愕然之中,一旁的沈云清还算冷静。
看着地上那摊已经平铺的水泡,若有所思。
“皇长姐给的酒,经过谁的手?”
沈耀钦还在呆愣之中,沈云清看得心烦,侧头看向一旁的近侍,“去查。”
“是。”
本好好团圆节,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方才还兴致勃勃的大家,此时歇了心思,各自成团离开了这地方。
沈云清看着清风亭内这张大圆桌上,那鲜红的血迹,特别扎眼。
究竟是谁……
——
——
霜盼抱着祁岁欢一路穿过大街,后寻得小巷子,直接施展轻功自房顶飞过。
沈宴景和沈风遥紧跟其后,楚南抱着祁岁安一路向前。
而肖锦年他们,除了大街便上了马车。
柳如莺担心得手心直冒汗,“岁欢怎会……”
关青青也急得出汗了,忙催促车夫再快些,“为何长公主殿下会……”
“嘘!”
柳如莺及时打断,“酒确实是长公主赐的,但送来清风亭时,经过什么人的手都不一定,若是长公主做的,那也太明显了。”
肖锦瑟紧张地拽着身旁肖锦年的衣袖,“兄长……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知,”肖锦年沉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