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磊落,他绝不会与官员结党营私!”
祁岁欢点头,伸手拿起桌上信件一一打开,上面写了柳荇的悲壮,还有事情的蹊跷之处。
“柳刺史为人如何,祁家知道,便是因为知道,所以派岁欢来查清其中冤情。”
听得她言,柳明德心中怒火歇了几分。
“你打算怎么查?”
祁岁欢一一翻阅信纸,“明日我们会前往衍州,事发在衍州,这些信件可以给岁欢带着吗?一定归还。”
柳明德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那可是他现在唯一的证据。
“我与你同去,这可是我柳家仅有的证据物件。”
祁岁欢将信件放回桌上,“柳家主能同去更好,只是此番为秘密行事,我们不得太多人。”
柳明德将信件收好,“自然。”
一旁的柳如莺既紧张又迷茫,“阿爹!莺儿也要去!”
她知道的不多,每次都是从长辈口中得来只言片语,阿爷的枉死,她最为在意。
那可是最疼爱她的阿爷,怎会结党营私呢?!
柳明德摇头,词严面令,“不许!你好好待在家中,你阿娘还卧病在床,需要人照顾……”
想到自己夫人,本面冷严肃的他,也不由得心头一软,抬手拍了拍柳如莺的肩。
“记得一定要好好照顾你阿娘……”
柳如莺在听到要照顾母亲时,想要跟去的心也渐渐淡了些。
“莺儿一定会照顾好阿娘!阿爹放心!”
柳明德紧绷的脸松了松,侧头看向祁岁欢,“天色太晚,祁小姐可有寻得落脚处?不如在柳家先住一晚?”
祁岁欢躬身谢过,“劳烦柳家主了。”
“你为我柳家而来,不算劳烦,”柳明德催促了一下柳如莺,“莺儿,你带祁小姐去客房。”
“好!”
柳如莺领着祁岁欢两人去西厢,路上柳如莺欲言又止。
祁岁欢知道她想问什么,只是不想告知罢了。
既然柳明德不想这个女儿知道太多,那就不能由她来说。
直到送到客房门前,柳如莺才问了口,“我阿爷……我阿爷的案子真的能翻案吗?”
祁岁欢淡笑着点头,“你放心,有我在,一切皆可破。”
一句如此肯定的话,让柳如莺有些愣神,呆呆地看着祁岁欢的眼。
她的眼睛很明亮,明亮得好似天上星星。
那句话如此铿锵有力,柳如莺顿时有些崇拜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一些的姑娘。
祁岁欢见她出了神,轻声唤道:“柳小姐?”
柳如莺怔了怔,抬手挠头嘿嘿笑着,“若你与阿爹查完之后,还会来蕉北吗?”
“柳小姐想见我?”
柳如莺呆呆点头,“我觉得你好厉害,想跟你玩儿……”
祁岁欢被她逗得痴痴笑了几声,“柳小姐若想保护家人,不如学些武艺傍身?我看那柳家大门被人糟蹋,想来这段时日你们过得很苦。”
“嗯……”
想起这两年,柳家门口总会被人扔臭烂的东西,他们又不敢出门,只能每晚夜深人静,无人的时候才能出去收拾。
家中奴仆全部散了,只有三两家仆留下,幸好柳家殷实,家中不缺银子。
但近一年来,连菜都买不到,只能自己将家中花园改置田,养着鸡鸭,过着不能出门的日子……
柳如莺想到这两年的处境,不禁眼眶泛红,言语中带着些许哭腔,眼神坚定地看着祁岁欢,“那我听你的……我要学武!我要保护阿娘!”
祁岁欢抬手将她眼角泪花抹去,“他人予我恶意,置之不理,安得我自在。”
“嗯!安得我自在!”
——
祁岁安坐在一旁看着自家姐姐,她的眼睛闪着天上月光,如同星空闪耀。
“姐姐,安儿有一问。”
祁岁欢晃了晃神,收回眺望目光,微微侧头,“你问。”
“你让王爷去信柳小姐的时候,说了什么,竟然让柳小姐直冲京城,还想刺杀太子殿下。”
祁岁欢看着祁岁安眼中的懵懂,抬手点了一下他的鼻尖。
“告诉她靖刑司的郭达在为太子办事,当年她阿爷的事情,太子也牵扯其中。”
祁岁安恍然,“原是如此……他们是早就来京路上了?不然怎会这般快便赶上长公主殿下的寿宴。”
“嗯,我将位置告知王爷,让他尽快送信去。”
祁岁欢之所以去信柳如莺,且坚信柳如莺一定会去找太子,是因为她明白,柳如莺知道自己的实力。
如果直奔靖刑司找郭达,只会自投罗网,还不如刺杀太子,将自己暴露,让郭达抓到,从而使郭达自乱阵脚,将东西交给最信任的张齐。
可祁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