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告一事就此暂停。
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的官员,都要一一审查一遍。
但现在着重先查清郭达的事情,所有人都是戴罪之身,直到郭达案了解,便到他们了。
此时城南小院儿内,大家正围坐石桌吃着晚膳。
最后一口汤喝完,霜盼和楚南正在收拾碗筷。
祁岁安扶着祁岁欢走动消食,“姐姐,今日送菜的人说,大理寺闹了好大的事情,可是柳家那些人去了?”
“嗯,郭达已经被抓,其手下七人也入狱,此时的靖刑司将空,待李鸿查得户部与工部的事情,他便能代掌靖刑司。”
祁岁安不解,“他一个小小从六品……”
祁岁欢轻轻一笑,抬手摸着祁岁安的脑袋,“他只是一直被压在从六品,而不是能力在从六品。”
“哦……”
两人走到水道旁,清水淌淌流过的声音煞是好听。
此时楚南过来,“小姐,已经备好药物。”
祁岁欢点头,“送去给柳小姐吧,免得柳家叔叔气大了。”
“是。”
楚南拿着一个包袱飞身离开,霜盼则拿着两张椅子过来,放在两位主子身后。
祁岁安扶着祁岁欢坐下,“姐姐,柳家六年前的案子,你是何时去的?”
祁岁欢双手搭在扶手上,仰头看着密密麻麻的树叶,思绪回到四年前,那时的她才十三岁。
她和霜盼一起前往蕉北柳家,那是祁家祖奶奶给她的第一个任务。
到蕉北时,只需问上一句柳家在哪儿,便会惹来骂声一片。
那时的柳家已经没落,还背负着一片骂声。
在两人寻得柳家时,已是深夜。
昔日辉鸿门楣,竟红门破旧,蛛网悬挂。
门上还有一些污渍,好似被人丢过什么东西,清理不洁的模样。
霜盼上前敲门,等了良久不见人来。
正门不开,倒是一旁的耳门打开一条小缝儿,一位年纪相仿的小姑娘探出个头来,眼中有些许恐惧问道:“你、你们是谁?要找谁?”
祁岁欢和霜盼走过去,那姑娘有些害怕,稍稍后退将门合上些。
惊呼道:“你们不要靠近!”
祁岁欢戴着面纱,个子不算高,一双眼确实清澈瞠亮。
“这里是柳家?我是祁家人,来找柳家家主,有要事相商。”
听得祁岁欢的轻声细语,小姑娘心间恐惧减弱,打开些许门缝儿,“我叫柳如莺,你、你找我阿爹作甚?”
祁岁欢尽量柔声,免得吓着眼前的姑娘,“原来是柳小姐,你与你阿爹说是祁家人来了就行,他会明白。”
“哦……”
小姑娘似懂非懂,但还是将门关上跑进了屋内。
等了有小半刻钟,那小姑娘带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过来开门。
柳明德沉着张脸,眉目严峻,“祁家找我作甚。”
祁岁欢向柳明德行礼,“我是祁家岁欢,前来拜访柳家,顺便查清两年前衍州刺史一案。”
柳明德眸间一怒,“你说什么!”
祁岁欢自荷包中拿出一张纸递给他,“这是祖奶奶亲笔信,还有祁家的印章,您先看看。”
柳明德接过仔细看那印章,还有祁家祖奶奶的话,虽然还持怀疑,但他心中总有期望,主观上已经相信了祁岁欢是祁家女。
“衍州刺史柳荇一案,岁欢想要查清,不知柳家主可感兴趣?”
柳明德一把拉开耳门,差点儿将拉着门框的柳如莺拉倒。
他朝门外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才侧身让两人进门。
一进门便被追问,“你们祁家知道些什么!”
“祁家不知什么,所以前来柳家问问,再动身去衍州查清。”
柳明德看着这个个子不高的小姑娘,说话还藏着掖着,有些烦躁。
快步往前走去,“跟我来。”
祁岁欢和霜盼跟上,柳如莺则跟在祁岁欢身旁,对她满是好奇。
“祁家?祁家很厉害吗?阿爹听到的时候,腾的就站了起来……”
祁岁欢侧头看着这个满眼好奇的姑娘,心生好感。
“祁家厉不厉害不由我来评说。”
柳如莺眨巴着双眼,似懂非懂,“那应该是厉害的。”
祁岁欢被她逗笑,她每问一句,祁岁欢都会有所回应,闲聊几句便到了书房。
柳明德拿出一个上了锁的箱子打开,从里面抽出几张信纸。
“这些是阿爹被冤枉前最后送来的信件,里面明说了事情有蹊跷,但当我们收到信件时,阿爹已经被靖刑司下令斩首……”
说到这里,柳明德既是悲伤更多的是愤怒。
“我阿爹做人正直,行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