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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娘(2 / 3)

那倒不是,我还开钱庄、粮庄……诶诶诶,你干什么。”

她按下谢云昭拿走她茶杯的手,“我说还不行嘛!”

谢云昭这才放手,虚以委蛇的话留给她和别人去说吧,秦焰是什么样的人她再了解不过。

只是,她想要她说出来。

像当年那样,彼此的剖白。

焰娘轻轻叹气,整理好情绪,将整件事情和这些天的准备娓娓道来。

“秦家主竟然愿意……”顾安之听她说完忍不住出声,而后又想起什么,闭上了嘴。

谢云昭也感慨,她心里隐隐约约地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操手是秦家主。

只是那些年刻下的累累伤痕痊愈与否还很难说,秦煜怎么会让秦家唯一的继承人,她唯一的孩子,走向风雨飘摇的北城关呢?

“秦家家主人很好。”她只能这样轻轻说一声。

她真的很好,才能够想着为了这个受尽苦难的地方舍生取义,才能够默许焰娘来到这个地方。

谢云昭在这里感动慨然,焰娘却是“大义凛然”的模样,她正欲说话,小二已经将饭菜呈上,于是暂且停下。

等到菜摆整齐,焰娘又开口:“我娘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你这般称呼她,秦家家主?哈哈,有趣!”

谢云昭回忆起从前,心中叹气,面上仍然不显:“若是我能凯旋归来,回了京城,定会去临京拜访她。”她拿起茶杯轻啜一口。

“一定。”焰娘也拿起茶杯,轻轻碰了她的杯子一下,又与顾安之举杯,随后开始用饭。

谢云昭吃着饭,看着焰娘那张熟悉的侧颜,她能够从她的身上找到许多秦煜的影子。

母女两人实在相似,让她不由得想起爹娘口中传说的那个故事。

故事发生在康靖十九年。

康靖是陈国第七任皇帝在时的年号,康靖十七年陈皇驾崩,陈皇去得突然,没有留下确定下任皇帝的遗诏。

没有遗诏,没有储君。

两位最有实力的王爷,时年二十六岁龙章凤姿的大王爷德王,只有十八岁惊才绝艳的二王爷贤王,双方对峙。

那时京城下了好一阵连绵的细雨。

不过三日,边关传来消息。外邦趁乱来袭,先帝在时本就薄弱的北部十三城连连被夺,十万将士舍命守城,亡了三万人才将将拦住。

不管先帝不定储君留下一地烂摊子有多么荒唐,两位王爷倒是握手交和,披甲上马,北上亲征。

等到夺回大部分的城池时,已经是过了快两年。

这就到了康靖十九年。

“将军,我们已经夺回了几座城池,胜利就在眼前,为何不继续夺回北城关与铖运关?”

春日本是草长莺飞得季节,陈国北部也返了春,只是军队驻扎之地荒草丛生,鹰鹫野蛮生长,带着无限荒凉的气息。

草地之下,不知道几丈深的土壤,掩埋着陈国将士的亡魂与血汗。

年仅二十岁的秦煜正是心气最盛的时候,她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激动的质问左右摇摆,风吹散她耳侧的鬓发,她的脸在边关的黄昏中变得模糊。

已经二十八岁的德王低下头没有看她,手负在身后,看着夕阳的余晖照在草叶上,反射出点点璀璨耀眼的金光。

“秦煜,你要知道,这不仅仅是陈国和戎国之间的战争,还是我与贤王之间……不,是我手下千千万万人与贤王手下千千万万人的战争。贤王已经预备返京,我手下的人也已经预备好,不日便能够返回京城……”

秦煜眼中含泪,带着决绝地质问:“难道陈戎之争就必须让位吗,殿下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只要全军出击,不出三日就可以将两座城夺回,难道殿下连三日都等不得了吗!”

德王率军,她本称呼他为将军,情急之下叫了他在京中的称谓。

他是先作为将军呢,还是殿下呢?

德王沉默,他抬起头,却只是将目光投在远处军营驻扎的地方,将士们已经在收兵了。

这一次收兵之后,不会再有点兵出兵,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战争,他们都要回家了。

他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许是回家时见到爹娘的第一句话,也许是怎么呼唤几年未见的妻子孩子……

但是肯定很少有人记挂着北上的两座城池,那里好像被人遗忘了。

除了眼前这个人,和她手下的那一群人。

见到他沉默,秦煜更加绝望,只能一再退让:“那下官恳请殿下……请殿下准许我带领我手下姐妹们,在殿下启程后,能够夺回……”

“不可,”德王出声,随后他又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看到那将落未落的泪水,又降低声量,“朝臣不会允许的,他们不会允许女娘从军,不会允许一个女娘独自带兵……秦煜,将你和其他女娘隐入军队,一起打仗,已经是破例了。”

陈国没有女娘为军的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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