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众人介绍了一番:“这是曲家的大小姐,疏月,现在是涣之的太太。”
唐沈两家历来是风头盛的,和声名鼎沸的陈家不相上下,大院里从来分不出高低。
陈涣之再目中无人,也不敢在他们两个面前拿大,微微点头致意:“无倦,纳言。”
这二位教养极好,也不跟其他人似的,一味在外面胡来。
这几年,曲疏月也只在这样正式的席面上,遥遥和他们打过两个简单的招呼。
今天也不例外,知道他们哥儿几个有话要说,曲疏月笑着让了让:“我先去看看宝宝。”
陈涣之点头,嘱咐说:“礼都带上了吗?”
曲疏月说带了,再朝他们略一欠身,穿过八角门走了。
等人离开,沈无倦才给陈涣之打发了支烟:“好一个曲小姐啊。”
弯弯曲曲,九转回肠的柔婉,像眼前这汪池水。
陈涣之接了,又借了沈无倦的火点燃,偏头吸上一口。
他缓缓朝外侧吐个烟圈:“我听说,咱们沈教授,就快调去江城了。”
“调令已经下了,下周四就要到任,”沈无倦吁了口烟,一身轻松,不像个快外放的模样,“这不,趁着我人还在京中,老爷子可劲儿使唤,什么都叫我走一趟。”
唐纳言知道他那点心思,故意点了一句:“全中国这么大,偏选了江城当这二把手。”
陈涣之虽从不多话,但对身边这些哥们儿心中陈年的旧疾,也有五六分的数。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个董西萤,多少年了他都放不下。
沈无倦微勾了下唇角,笑着向唐纳言道:“小齐回国来了?”
陈涣之听的一愣,旋即失笑:“这有些人,是一点亏都吃不得!”
唐纳言手里夹了烟,眉目清隽的站着,水光粼粼间,神情并无半分变化。
他永远是一副宁静而镇定的样子。哪怕此刻谈起的,是正和他别苗头的妹妹,他爱而不得的具象。
唐纳言淡笑一下:“回来了,我爸妈张罗她相亲呢,忙得很。”
这下真捅他心窝子了。
沈无倦不好再说,把话题引到陈涣之身上:“还是涣之好,年轻轻的就结婚了,省了多少事。”
不料,新郎官也一副有苦难言的样,深吁了一口烟:“哪就那么容易了。”
唐纳言闻言抬头,问起缘由来:“怎么,曲院长家的大孙女,涵养好是出了名的,还不合你的意?”
陈涣之略仰起下巴,望见湛蓝天边咕咕唧唧的,飞过一群家养的白鸽。
他笑得奇怪:“她就是涵养太好了。”
她就是涵养太好,从来不肯说一句半句的是非,让人永远不知道,她心里都在悄悄琢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