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默默地哭,可是眼睛已经干掉了。
金絮也不说话了。她看向梁风飞进飞出的窗户,看向回忆中遥远的火灾,从未磨灭的悔恨再次席卷,她低下头,却注意到梁风泪水混乱的眼睛,眼泪搅乱悔恨,无声的叹气呼出。
“人要向前看。”她道。
“我该怎么办?”
“你该怎么办,取决于你还愿不愿意受着委屈。”
他不愿意受委屈,“我为她求了个封号。”
“只是封号就够了?”金絮眨眨眼,低头道:“这没我预想中的坏,匈奴尚未离开中原,我以为朝廷为控制舆论风气,会对外宣称你母亲是有过错的,是负罪死亡,撇清你和你母亲的关系,把你母亲的死归到畏罪自尽的名头上去,让这件事情变得合理。她的死不能影响到大周朝和你的公正,暗中还能压低你的气焰。至于是什么罪,人已经死了,还不是由活着的人随意胡诌。”
梁风抿嘴,睁着干巴巴的眼睛看她,却看见她监视一样的双眼。
“虽然没有这么坏,但现在这样就让你满意吗?她以死换得你一隅,你为她不平,你要造反吗?你要掀翻皇帝吗?”
梁风爬起来,扯了她一把,将她往门外推。
金絮看了一眼乱糟糟的床榻,还有一床亮晶晶的鼻涕,被他两三把推出了门外。
梁风啪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