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不用管这么多。”
李婶这个时候却在军营,梁风不免愁眉,得把李婶叫回来才行。可军营那边也得分心,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来。
到了王府,梁风扶老李上床趴着,叫来的大夫也到了。
大夫为李晟里里外外看伤,皮外伤,不算重,只是人年纪大了静养时日需要久一些,伤好后不能干重活。
梁风为老李涂了药,看着老李睡着才离开。
他必须尽快回军营,营里那帮被他折磨得半病不伤的新人还要处理。皇帝已经允许母亲和宫外通信,那帮人就得好好安置,不能再下狠手。
到了军营却异常地安静。
副将告诉他,他前脚离营,后脚夏培就被人领走了,傍晚前陛下旨意传来,清除了军营中大部分新人,并提醒炮台慢慢建,不必急于一时。
原来皇帝已经清过了。剩余新人除了那两个皇帝的人外,还有太子的人也留下了,那个碍眼的楚通留下了。
梁风去见了每一个人,让李婶为每一个人把脉。不然真出了毛病,他没法交代。
他们多数只是疲累过度,比较严重的是一个尚在昏迷的新人,也是太子的人,午时为炮台挖地基时昏迷了,到现在没醒过来。
梁风还给他们换了舒适一些的营帐,备丰富的晚膳。
等全部人安置好,夜很深了。
隔日天亮,梁风打算再进城,结果在早朝还没结束的时辰,皇帝的旨意又来了。
皇帝疑心举报应和王府向民间借贷的百姓可能心怀不轨,背后有人操控,便让游照同查了一下。
查之后果然发现是几个商户集体商议过后自发联合的举动,目的是为应和王封堵粮道,一泄怒气。
相府词曹和决曹皆认为那些商户按律当罚,皇帝便赐涉案百姓每人十个板子,小惩大诫,并命应和王监罚。
受罚名单已列好,行罚就是今日。
梁风没法,思考很久后带着李婶进城。
行罚地点在西市,他指挥兵士带刀围圈排开,圈外百姓越聚越多。
决曹掾属将名单送到他这里循例过目一遍。结果一看,大吃一惊,受罚人数竟有七十八人之多。
他以为被罚的百姓最多不超十个,能够联合商议到相府举报,除了几个说话分量较重的大商户外还有谁能做到?
梁风怎么也没想到被波及的人有这么多,甚至名单靠后还看见了一个叫火蓉的名字,他没记错的话这是温柔馆的姑娘,温柔馆的人都被牵连了。
梁风没法,让李婶在受罚场地外开棚为受罚百姓救治。所有受罚百姓挨完板子后便到李婶那里摸摸脉,再领一副药剂。
管事掾属似乎不满,但他觉得没什么不妥,这是自愿行为,而且规模不大,不归相府管束。
不管皇帝处罚这些人是出于什么目的,或许聚集商户联合举报的人就是皇帝,但无论怎么说都是因为他,他要弥补这份愧疚。
梁风两头控场,李婶的救治逐渐有序进行。这时皇宫附近监守的暗卫来报,封闭在皇宫内的七皇子同样受罚了。
与義被皇帝命令罚跪,在祠堂斋戒面壁思过,已经一个晚上了,后面不知还要跪多久。
梁风发觉不对劲,终于知道了皇帝的意图。
他不过是希望母亲在宫里可以自由与他通信,请求这一件小事的后果,是母亲失足落井、李晟承担罪名、与義受罚,还有许多百姓受到无辜牵连。
欺负百姓,是皇帝想控制应和王府在民间的名声。
他顿时感觉一阵地丧气,可等不得他丧气太久,李婶就和他说药材不够用了,急需现买。
梁风立刻着人去买,然而买者禀报没钱了,得从府里调。府里李晟还躺在床上,调不来钱,而且即便调来钱也凑不了多少。
梁风快要焦头烂额,扭头注意到一名红衣女子被推上受刑台。他认出那是火蓉,更加急了。
火蓉被推搡着趴到凳板上,也在看他,却是看着他身后。
梁风回头的瞬间,不可置信地怔愣住,恐怕是朝思暮想,居然看见金絮正朝他走来。
和那天在南门客栈上见到的穿着很像,蓝得更深一点。她脸上有妆,直勾勾看着他,明显是冲他来的。
“你......”他简直以为自己看错了。他还打算去找她,没想到她就来了。
金絮走近,怀抱中的盒子递给他,“自己穷都要穷死了,还把金子给我。”
是装着他那三十枚金子的盒子。梁风愈发怔了,抱着的盒子有她一身的天空那么重。
金絮给了盒子便不多看一眼,转身就要走,梁风忙一把拉住,“你别走,我有话和你说。”
金絮皱眉,“我忙着。”
她微微抗拒,看看梁风身后这一片伤患,“你也忙着。”
梁风手掌收紧,拽她近一点,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