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在香良在照看下,七日便恢复了神色,半月便可下床,一个月后就可挥刀练剑。
如此神速,如此妙手,苏锦每每见香良都得叹一声:不愧是香神医。
苏锦虽然不是初次来到京都城,但是小时候的记忆早就丢的差不多了,此时走在街头尾巷,确实有一种出入京都的感觉。
出府的时候,苏府的管家德叔和莫嬷嬷给苏锦腰包里塞了不少银钱。
德叔还想找两个健壮的门仆跟在苏锦身后,被苏锦拦住了。
她本来就是想低调行事,如果身后直接跟俩个膘肥体壮的人,她还怎么低调。
她一身青衣,头束起头冠,模样本来就长得好看,男装更是显的俊俏,
她走在长安街上,又路过的女子都会多瞧上两眼,她也不怕人瞧,时不时还还对那瞧她的女子吹个口哨,叫声姐姐。
那些女子那见过这种明摆的调戏,红着脸就跑开了。
路过玉花楼的时候,楼内冷冷清清,苏锦心想,一个青楼竟然也能冷清成这样,她探头进去看了两眼,正好看到正在喝酒的葛禹。
“小小年纪好的不学,找女人,喝花酒倒是跟着那几个小痞子学会了。”
一记扇柄,毫不留情的就砸在了他头上。
葛禹抬头就对上苏锦那张俊脸,口水差点流出来,又是一记打,将他打醒。
“大哥我没有,我是跟着他进来的。”葛禹指了指苏锦身后的空桌说道。
苏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桌子周边,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桌面干净的一尘不染,一丁点都看不出有人在的样子,
苏锦骂道:“我看你是喝大了吧,就几挑的这犄角旮旯的破地方,亏还是个青楼,连个客人都没有,更别说鬼影了。”
葛禹显然不信苏锦的话,一醉醺醺的摆着手,示意苏锦让一让,等他看清楚苏锦身后确实没人的时候,吓得一下子酒醒一半。
“明明是个大哥哥带我进来的。”
苏锦悄身附近他的耳旁,用轻飘飘的语气吐出几个字:“带你进来的是个鬼影吧。”
吓得直接蹲坐在地方。苏锦看他的样子,笑的前仰后合。
“酒醒了吧,醒了就走吧,小小年纪不学好,这事我要给巧儿说。”
葛禹哭丧着脸恳求她不要让巧儿知道,
接下来的事情,就让葛禹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代价。
他陪着苏锦先是逛了胭脂铺,然后又去了合香楼买了口脂和花钿,路过凝露坊时又买了傅粉,
一圈下来葛禹整张脸都是五颜六色的,路上行人纷纷朝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
苏锦想起凝露坊的老板,看到葛禹的神情,先是一愣然后就开始各种漂亮的姑娘姑娘,小姐夸赞道。
最后葛禹超他说他是男的,那老板硬说哪有男的这样装扮,他定是个女的。
她捧腹大笑:“小胖子,那凝露坊的老板真搞笑,他那点看出来你是个女的。”
“得空小爷我就去砸了他那破店。”他的表情和语气极为愤怒。
路过莲蓉桥时,桥的一头跪着一个模样十五六岁的姑娘,正在卖身葬父。
周围为了一群的人,对着女孩指指点点,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出钱帮忙。
苏锦想伸脖子去瞧一瞧,奈何,个子不够高。
桥的另一头出现了一阵骚动,两个手持棍棒的家仆,正在驱赶走在他们前边的人,那群家仆中间围着一个,身穿黄衣,脖带金链,十指带有金戒指,腰间束带是金线所致,
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两个字:有钱。
苏锦点了点身边的路人,问道:“这是什么人?”
那人看苏锦的眼神,仿佛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这你都不知道,柳太傅家小公子,柳承敏,仗着自己姑姑是皇贵妃,整日横行霸道,欺压百姓。”说完摇摇头,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柳承敏拨开众人,来到那女孩跟前,磕磕巴巴的念着白布上写的字,‘丧’念成来,‘葬’念成‘死’,
总之,他念没一个字是对的,后来干脆不念了,直接开始调戏那女孩。
苏锦在一旁听闻后哈哈大笑,惹得周围的人的目光都朝向了她。
“你笑什么?”一个提着棍棒的家仆呵道。
“你说我笑什么。”她随手合上了那手中的折扇说道。“当然是笑你身后那头猪了,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肥头大耳的,怎么不长脑子呢,一共就没几个字,还全错完。怎么好意思出门。”
柳承敏自小锦衣玉食,众人迁就,百人奉承,哪里受过这种骂,自是不乐意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爹是谁吗?知道我姑姑和我姑丈又是谁吗?”
苏锦摇了摇头,她确实是不知道。
“怎么现在出来混,还来带着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