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这些事情。
现在看来,应该是时早自己解决好了。
林汀笑着应了声:“好的,是妈妈记错了。”
随即启动车,向家驶去。
车开到小区楼下,林汀嘱咐他俩先上楼。
她之前住院的那个朋友,这几年反反复复总不见好,最近又住了院,林汀这几天一有空就赶去医院探望。
对方病情好像很严重,时早察觉到妈妈最近几天脸上老是忧心忡忡的。
在楼下站定,时早冲林汀挥了挥手,喊道:“路上小心!”
看着车尾渐渐驶离小区,消失在雨幕中,两人进了单元楼。
等电梯途中,时早感觉傅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侧脸看着他:“你想说什么呀?”
她以为傅一会问她有关张璇的事。
但傅一犹豫了半天,却问:“你下早读后去哪了?”
时早:“啊?”
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他纠结了一天吗?
不说还好,一说,时早就想起早上那窘迫的状况,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也只说了句:
“没去哪啊!”
为了显得不那么心虚,时早虚张声势地提高了声音。
傅一看着她,电梯已经到了,却没人进去。
时早不知道他们俩为什么要这么对峙,简直莫名奇妙。
电梯门关闭的前一秒,傅一点点头,“哦”了一声,大步迈了进去。
时早跟在后面,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好,进了电梯,一切恢复如常,刚才奇怪的傅一简直像是时早出现的幻觉。
时早摇了摇头,怀疑自己可能有点病了。
星期二雨还是没停,雨汽雾蒙蒙地笼罩着城市上空。不过还好,没有昨天那么滂沱。
早读一下,昨天消失了一天的张璇跑到时早课桌前,她没有主动提及失约的事,只说今天下午再去烧烤店。
说这些的时候,时早能感觉到对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己的态度——这倒有些出乎时早的意料。
她反而有些不明白了。
时早认真地看着她,她下定了决心,柔声说:“张璇,我不去烧烤店。”
张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你今天没空吗?没关系我们以后……”
时早摇摇头:“不,我以后也不会去的。”
“我们可能不太适合做朋友。”
班里到处是嘈杂的说话声,几乎没有人注意到教室左后方两人之间的对话。
时早看到张璇一愣,没过多久,她佯装毫不在意地扯了扯嘴角。
“哦,那行吧。”说完这一句,张璇就回到自己座位上了。
时早低下头,拿出下节课的书,目睹一切的同桌默默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时早有些无力地扯了扯嘴角。
她没有去看张璇的反应,什么样的反应都无所谓。
她也没有偏过头看看傅一,尽管她知道傅一一直在关注她们的对话。
时早明白自己做的很对,但是无法不受情绪影响。她需要自己安静一会儿,自己去反刍这段有些失败的关系。
几分钟后,上课铃声响了起来,时早重重叹了口气,然后翻开书本——
翻过这一页就好了。
时早不再垂头丧气,重新坐得笔直,专心致志上起了课。
放学后,天空飘着毛毛雨。
因为生理期,时早罕见地没有像以前那样玩踩水坑的小游戏,安分地躲在傅一的伞下往回走。
她动作安分了,嘴上可没安分。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讲着今天上学的趣事。
虽然帽檐遮挡着视线,时早看不清楚傅一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到,对方似乎也挺放松惬意。
两人就这样慢慢吞吞往家赶,路过第二个街区时,一堵熟悉的灰色砖墙映入时早眼帘,她惊讶地“哦”了一声——
这堵墙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种上了植物,枝蔓攀上墙头,爬满了整墙,在雨水的冲刷下,愈发显得葱翠欲滴。
时早好奇发问:“什么时候种的呀?我怎么都没发现?”
傅一抬眼看去,也有些疑惑——这里原来是堵墙吗?
时早又凑近仔细看了看,小声嘀咕:“不知道会开什么花呢?”
傅一听见了,他当然不知道,索性保持沉默。
两人又看了会儿,起身离开时,时早又嘀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花呀?”
闻言,傅一低头,看见随着时早动作一晃一晃的小狗耳朵。
时早对他的视线毫无察觉,没有看到傅一鬼使神差地转过头,又看了眼那堵浓绿色的墙。
她也不知道,傅一在心里默默回答了刚才那个问题:
应该快了吧。